沈安姝略微皺眉,隨即伸展不見。
也不知這宸王哪裡腦抽,還好太傅府的人來的快。
她又不是真的昏迷,對外界動作和感知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自然是知道朝這邊而來的一行人是宸王,宸王這人雖然外界風評一般,但是辦事也是極為嚴謹公正,公事一向是公辦。
憑借宸王的辦案能力,那兩個綁架安玉歡的幕後黑手想完美隱身絕沒有那麼容易。
而失蹤案本就是宸王負責,她如今的身份也不便於直接調查這事,所以她果斷留下線索選擇隱身。
不過,沈安姝靠在婢女的懷中,略微有些不習慣,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她都未曾如此親近過。
沈安姝微閉著眸,現代的獨行生活讓她養成了淡漠的性格,輕易不被他人乾擾情緒,可以說是一個絕對理智的人。
短暫的不習慣很快就消失,長信侯府也得了消息,好歹也是個主子,府中不可能視而不見,後麵沈安姝和安玉歡都是舒舒服服躺在馬車裡回去的。
這次的案件被宸王全權負責,大理寺從旁輔助,因為此次案件進一步擴大且牽涉到了兩位高門貴女,京城中各方有權有勢的家族都施壓與大理寺要求儘快查明,他們可不想哪天看見自家後輩也像禦史家的公子一樣的死狀。
至於為什麼不施壓於主要負責人宸王?當然是從心咯。
神宮的信息被隱瞞了下去,不過這也在沈安姝意料之中。
神宮在京城這地界紮根時間也久,對外形象也是一副神明做派,從不乾涉朝堂內部,端得一方高潔,在民間也有極高的聲望,貿然將血肉失蹤案與神宮可能有牽扯的消息放出未免會引起群憤,另一點也是不想打草驚蛇。
昏暗的牢房之中,胖瘦兩個綁匪被綁在柱子上,麵前是通紅的火爐,跳動的火光帶著熱氣撲打在臉上。
痛喊聲不斷傳來,劉燁負手站在一旁看著手下審問,縱然未有說話,但就是站在那兒威懾力已足夠。
這二人嘴本就不嚴,一番招呼下來,就將前因後果統統交代了。
這事還得從安玉歡正在商議的親事說起,正在接觸的那家的公子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兩人郎情妾意,但是表妹家身份不高,隻是五品小官,那個公子家裡也是公侯世家,這小表妹是夠不著正妻之位。
礙於安玉歡家裡的權勢,那公子成婚幾年內都不可能納妾,而女子年歲也不可能等待數年,所以那表妹意圖毀了這門親事。便找了人毀掉安玉歡的清白或者讓她名聲受損,這樣就算議親成功,婚後納妾安家也不好說什麼。
至於為什麼又意圖將二人賣掉,純粹是因為最近憑空出了一個買主十分大方,隻要是年輕女子,能值上數十兩乃至百兩銀子,他們二人見沈安姝與安玉歡的容色不凡,便想鋌而走險一回。
後麵就是沈安姝看到的模樣。
蟬鳴聲聲,已是月明星稀,昏暗的書房內,燈火映照下高大的墨影打在窗扉上。
劉燁仔細翻看二人交代的供詞,恰巧另外兩具屍體仵作也已經查驗完畢並呈上呈報。
這一看果然又有發現,其中一人的死法與西郊山洞那具屍體的死法極為相似,一道致命傷,且無鮮血流出。
而另一具屍體就更為奇怪,全身無外傷,解剖發現顱內之物全數攪碎但顱骨卻完好無損且無一絲傷痕。
劉燁自己也是練武之人,很清楚當今武道高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也沒有這樣的武道秘籍可以練到如此程度。
綁匪的供詞也闡明過那二人也有奇怪的地方,竟是連綁匪都不放過,且憑空攝人於掌心,倒是與當初西郊的供詞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