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
看著周身靈力翻湧,一身氣勢將要爆發的蕭霽,周崇咽了一口唾沫,連連後退
“但我記得那女子身邊的人都喚她一句神女!”
蕭霽此刻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儘他隻覺得向來油嘴滑舌的周崇今日定然也是在唬騙他。
身側的老者接收到蕭霽的眼神,身形瞬間而動,下一刻手已經緊緊抓住了周崇的脖頸,將其一個用力甩到蕭霽腳下。
“咳咳咳!”
周崇抬頭看著居高臨下俯視的蕭霽一臉陰沉,他跪著去抓蕭霽的衣擺
“蕭少宮主,我說的都是真的,定然是那人在我的腦裡動了手腳,不然我不可能不記得午時才見過的人!”
一聲冷哼自蕭霽唇間而出,他微微俯身淩厲的眼神落到周崇的臉上,將衣扯過遠離周崇的手,語氣淡然
“早該知道你周崇嘴裡沒一句實話,但是你靈魂上的記憶可騙不了人!”
“哎,不不!”
蕭霽不急不緩的起身,身側的老者一掌落到周崇的額間,無視他的掙紮反抗強勢侵入其靈魂之中。
搜魂術,眼前的老者實力絕對不低於元嬰期。
周崇的瞳孔驟縮,瞳仁漸漸灰白,隻剩一片麻木,老者微微皺眉,撤開掌心,周崇的身形轟然倒下。
遠在千裡之外的靈舟上,周身縈繞的靈氣驟然散去。
安姝睜開眼眸,感受到曾留下的氣息波動,眼角漸漸染上一抹冷意。
幻音宮長老的搜魂術半點沒有顧及是否會傷及靈魂,他看著蕭霽搖搖頭
“少宮主,此人的識海靈魂之中卻是有一段生人出現的片段,但這些人的麵容甚至聲音都被模糊了。”
蕭霽麵色不佳的看了眼地上的周崇,“我幻音宮勢在必得之物也敢有人搶?莫非是那兩家得了玉牌的訊息?”
那玉牌是他入天宗修行參悟古碑的敲門磚,按理說不該有人知曉其的真實價值,他幻音宮勢大,隻有那幾大勢力才有與他們爭搶的本事。
老者目色凜然,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若是天宗的異動引起那兩方勢力的注意也不無可能。”
“那如今要如何做?那玉牌關係甚大,那可是能引動仙道遺刻——”
“少宮主!”老者厲聲打斷蕭霽的話,神識放肆的朝四周散去,確認沒有人暗藏在四周才收回神識,眼神不讚同的看著蕭霽。
饒是往日端方穩重,弟子皆讚有清風明月之態的蕭霽,在那真正的仙道寶物前也不能保持平日裡的淡然。
蕭霽平複內心,不自然的收斂起因激動而微紅的臉龐,“玉牌蹤跡全無,去!所有人入邊城打聽那波人的來去行蹤。”
“少宮主不急,那人既然有能力在悄無聲息之間在一個金丹修士靈魂上做手腳,修為定然不一般,且這邊城中撐死不過金丹期的修者,若那人有心掩蓋蹤跡,任憑我等怎麼查找也是尋不到的。”
“那要如何做?難不成就這樣眼看著玉牌落入他人手中?”
蕭霽目色沉沉的看著被夜色籠罩的邊城輪廓,充斥在心中的鬱氣儘數揮開,一陣威勢將地上本就半死不活的周崇轟飛出去,幾口鮮血若同血雨噴灑在昨夜相同的位置。
長老略微沉吟“聽聞老宮主手中有一件珍貴的九階靈器,可以通過遺留的氣息判其去向,若是少宮主能…”
“九階靈器?”蕭霽微微蹙眉,九階的靈器已是極為珍貴的法具,半步跨進了低階法寶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