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尋問完002符敘是誰後,聽到身後參差不齊,稀稀拉拉,但又此起彼伏,不斷響起了敬稱。
然後他不太記得了。
因為他好暈好困。
想睡覺了。
隻能聽見整座院子下人們哭天喊地的求饒,還有一下又一下的杖責聲音。
柳若風的聲音最吵了。
一會尖一會粗的,淒厲得比前幾夜裡的貓叫還恐怖。
都吵到,他睡覺了。
“堅持住!彆睡!”
睡過去前一秒,他被懸空抱起。
好吵。
睡了。
002看著以為人暈倒了的符敘那緊張樣,在係統空間吱哇亂叫,順道把寧尋的聽覺也暫時屏蔽了。
符敘抱寧尋去了他自己的太子內院,沒有來得及思慮,將人趴著安置放到他的床上。
“殿下……”
府上專門被符敘從民間收招來的大夫聽聞消息早已在他的內院等候多時。
“給他看!”
符敘不信任皇宮裡的太醫,偷偷培養自己的人,但他這次管不了那麼多,趁著這時候,命令婢女“去宮裡請太醫總管!快去!”
整個府邸嚇得蘇醒,因為,還從未見到他們殿下如此勃怒過。
白頭翁大夫捋了捋他同樣全白的胡子,皺眉欲言又止,看得符敘心如箭弦,急如星火“可是有大礙?”
“怎麼樣可以讓他清醒過來?”
“為什麼會暈過去?”
“有沒有內傷?”
“或者燒著了?”
“感覺臉頰很燙,應該是發燒了才會暈倒罷。”
“……”
符敘一連多個問題,還自顧自道安慰自己,完全不顧大夫的死活,許久後才弱弱插到了話“以老夫的經驗看,應該不是暈倒……”
但欲言又止,似難以言說。
符敘呼吸沉促“但說無妨,是不是傷得很重?”
大夫揖手
“那倒並非。”
“應是喝醉,睡過去了。”
符敘差點脫口而出庸醫二字。
可俯視床上奶貓一樣的人兒,呼吸綿勻,耳垂掛著紅暈,最重要的一點,離近了聞得到一股很淡的酒味。
可能本來明顯。
但被涼水潑淡了幾分。
符敘???
符敘…………
“另外的外傷,老夫看了看,沒有傷及內裡。”
“脈象平穩,不會危及性命,殿下不必太過憂思。”
“不過這個外傷大概需要調養些日子了……”
傷口任誰看了都惻隱,最後開下了幾貼藥。等太醫院總管到時,也是大差不差的說法。
還真是喝醉了。
去哪喝酒了?
怕自己手重,符敘找了幾個有經驗的仆人為寧尋剝了濕掉的外衣裡衣,再為其清創上藥,上的藥,也是他昨夜送給寧尋的那瓶。
拳頭再次咯咯作響,他懊惱。
才過一日……
早知道,昨日就該把他帶出來。
藥換好了,卻沒有一點聲響。
除了埋在靠著床裡側的小臉,轉到向了外側,眉頭不曾皺一下,睡得似乎很深度。
居然這都沒醒?
符敘不知該蹙眉還是無奈。
小臉埋在枕頭邊,擠出了一團肉肉來,看著很軟很好捏。
沒有忍住。
捏了上去。
“唔……”被睡夢中的人手一揮,討厭似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