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幾道身影如流星劃破夜空,降落在祠堂廣場上。
領頭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雲一劍,雲無道在哪裡?
為何不見他的身影?”
雲一劍故作疑惑,裝模作樣地問道“您是雲無道的父親嗎?
為何如此興師問罪?”
中年男子的聲音低沉而陰沉“沒錯,我就是雲無道的父親,雲有理!”
他冷冷地盯著雲一劍,不屑地輕蔑冷哼一聲“哼,雲一劍,興師問罪?
嗬嗬!告訴我,無道是否來過。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雲一劍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已經為原主報仇雪恨,就無需再招惹是非,徒增煩惱,還是敷衍過去為妙。”
想到此處,雲一劍故作驚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低沉而顫抖“那個,雲伯父,我真的沒有看見雲無道啊。
你是不是搞錯了?他何時來的?我可是一無所知啊。”
雲有理眯起銳利的雙眼,仔細打量著麵前的雲一劍,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尋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他所看到的,隻有雲一劍滿臉的驚恐與無辜,仿佛對雲無道的去向真的一無所知。
“雲一劍,你真的沒看見?”雲有理的聲音低沉,如同深秋的寒風,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殺意。
“雲伯父,我……我真的沒有看見呀。
我一直在祠堂裡打掃衛生,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前來。”
雲一劍縮了縮脖子,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
在雲有理的眼中,一絲不易察覺的迷惑輕輕掠過,他對自己的實力抱有絕對的自信。
一張無形的神識大網早已經將整個雲家祠堂覆蓋,仔仔細細地掃描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雲無道的蹤跡。
雲有理相信,若是雲一劍敢於編織謊言欺騙自己,哪怕最細微的波動,都絕對不會逃過自己的一雙火眼金睛。
“雲一劍,清晨時分,便有人見無道已向後山祠堂而去。
然而,如今已正午時分,他卻遲遲未歸。你,真的沒有見到他來過嗎?!”雲有理帶著一絲不甘,再次追問道。
“哎呀,雲伯父,我怎敢欺騙你呢?確實沒有見到任何人。
如果你不信,不妨親自到後山去探尋一番,說不定他已去拜見老祖了呢。”
雲一劍一邊輕拍胸口,一邊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回答。
雲有理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廢物若是在撒謊,絕不可能逃過我的洞察。
他如此堅定地表示未曾見過無道,難道無道真的前往了祖地?
不對,他的命牌已經碎裂,這分明是遭遇了不測!
那麼,凶手究竟是誰呢?!”
“哼,你這個廢物,一點用處都沒有,隻知道打掃衛生,什麼都不懂,簡直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滾!都給我繼續找!”雲有理冷哼一聲,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向著後山深處的祖地疾馳而去。
雲一劍望著雲有理消失的方向,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然而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堅定而決絕的光芒。
“這個雲有理絕非一般人,如果他不招惹我,我們自然可以相安無事,皆大歡喜。
但是,如果他敢冒犯我,我也不介意送他下地獄,讓他爺倆在陰間團聚。”
雲一劍站立於廣場之上,目送著雲有理及其隨從漸行漸遠,心中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他自言自語“雲有理身為新一代家主,其實力已經達到築基期初期修為。
而二長老又是其父親,恐怕今後的麻煩事必定層出不窮。
今日雖然暫時唬弄過去,但難保他不會再來故意刁難於我。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雲一劍轉身回到莊嚴肅穆的祠堂,開始閉關修煉。
他取出那本珍貴的《劍神錄》,仔細研讀,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