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心急如焚地衝進醫院,一路狂奔至重症監護室外。
她的頭發在奔跑中有些淩亂,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著焦急。
重症監護室的大門緊閉著,那冰冷的金屬門仿佛一道無情的屏障,將她與母親分隔在兩個世界。
薑昭撲到門前,雙手緊緊地貼在玻璃上,眼睛拚命地朝裡麵張望,試圖透過那模糊的玻璃看清母親的狀況,可裡麵隻有一片忙碌的醫護人員身影和各種儀器閃爍的燈光,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一位醫生麵色凝重地走了過來。
醫生的腳步很輕,但在這寂靜得讓人害怕的走廊裡,每一步卻又仿佛重重地踏在薑昭的心上。
薑昭聽到腳步聲,急忙轉身,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祈求,她多麼希望醫生能帶來好消息。
然而,醫生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神裡透著無奈與惋惜。
他緩緩地舉起手中的病危通知書,遞給薑昭,聲音低沉而又嚴肅地說道
“薑小姐,很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但薑媽媽的情況非常危急。
目前她還在重症監護室裡全力搶救,但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這是病危通知書,還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薑昭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棒,瞬間嗡嗡作響。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醫生,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時間竟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機械地接過病危通知書,那薄薄的紙張在她手中卻仿佛有千斤重。
她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目光呆滯地看著通知書上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裡。
“醫生,求親你們想想辦法!”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
“我們已經儘力了,薑夫人的頭部出現了淤血,這個位置十分危險,這樣精密的手術我們醫院沒有能力做。
全國現在有能力做這個手術的人隻有王教授,我們現在……隻能儘力而為。”
陳星野在一旁看著薑昭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不已。
他輕輕地扶住薑昭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支撐,聲音帶著心疼地說道
“昭昭,彆慌,醫生們還在努力搶救呢,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可薑昭仿佛沒有聽到陳星野的話一般,她依舊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裡不斷地回想著醫生的話和母親平日裡對自己的疼愛。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在實驗室吃個午飯的功夫,母親竟然就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她懊悔自己當時不在母親身邊,懊悔自己沒能保護好母親。
此時的走廊裡,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絕望與悲傷的氣氛,薑昭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有可能奪眶而出,而她卻渾然不知,隻是緊緊地握著那病危通知書。
陳星野看著失魂落魄的薑昭,心疼之餘,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深知此刻時間就是生命,必須得想儘辦法為薑媽媽爭取更多的生機。
他迅速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著,憑借著自己在醫療界積累的人脈關係,開始聯係王教授,電話接通的瞬間,陳星野便急切地說道
“王教授,我是陳星野啊,現在有個萬分緊急的情況,我女朋友的母親正在重症監護室搶救,情況非常危急,您看能不能麻煩您現在趕過來幫忙看看呀,真的是十萬火急,拜托您了!”
電話那頭的王教授一聽,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且陳星野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