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七天,總是要睡到很晚。
弟弟起了個大早和媽媽去磚廠後麵的菜地弄菜。
回來後,他需要叫我起床。
總是不起,就會被媽媽跑到三樓來。
我現在睡的是比較老的木床,有頂有三周,床麵上方四、五十厘米高的地方有一塊木板放物品。
我就在那裡放了一個鬨鐘。
隻是,隻能設置一個鬨鐘。
窗戶外是一片梯田,修了通往鎮上的路後,窗戶正對著修了幾戶房子麵向東,所以窗外是一麵牆。
先叫了我兩聲,然後聽到我應聲的程度。
如果很小聲就會大吼幾句,“都幾點了還不起。”
如果聲音清晰可見就會抱怨兩聲,“這都幾點了。”
如果我很不耐煩的說著,叫一遍就好了的。
她則會很不耐煩的叫到“起了就給我下樓去,你不下去誰知道你起了?”
如果當我回複到,“做題呢。”
她則會指責我不吃飯。
在我的認知裡,隻要不見到人,就不會聽到彆人說過什麼,
我就能繼續自我的生活下去。
國慶期間,基本不出門。
除了炎熱以外,就是門外的車水馬龍。
雖然在鄉下,但是門前是一條省道,所以旅遊的人會很多。
也不和人聯係,好似在獨自尋找什麼,但是又什麼也沒有尋找到。
國慶前後的一段時間。
每天獨自騎著車回家的路上,我都在思考著自己如何從這個地方毀滅掉。
我夢幻著,一場山洪從河流的上遊,一夜傾瀉下來。
人們隻能爬到三樓的屋頂上,眾人哭泣著,尋求著幫助,可是,這樣的大河,淹沒到三樓的話,河麵寬三四百米,深則……
這又是在河流的彎道,沒有人來的及撤離。
我看著眾人哭泣。
我請求著災害者降臨人間,必定需要有人犧牲,我可以做那個犧牲者。
沒有人想要死去,即使人生下來就在等待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