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團長納悶,“這小子就這麼肯定媳婦能隨軍?”
他們也沒表態,就說知道了,還要開會研究呢。
瞧那高興樣,好像已經板上釘釘了。
“他猜的唄,要不同意,真要鬨離婚,調解的時候再安排隨軍,還不如現在準了。”
他們部隊特殊,條件太艱苦,隨軍不是啥好事。
這些年過來隨軍的,來了又走的真不少。
薑山媳婦來探親,部隊給留了這麼長時間,是照顧人家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
跋山涉水的來了,人還沒見到,怎麼也不能讓人回去。
人家來乾啥,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來懷孩子的。
“也是。兩口子的事,隨軍也治標不治本。”
“要是真像他說的,不再把錢給家裡,他的工資養個小家日子不難過。”
……
薑山家屬隨軍的請求,如他所想,隊裡是支持的。
有空房子,閒著也是閒著,就是工作安排不了,這個薑山自己心裡也有數。
·
薑山先回了一趟宿舍,把書本子筆拿著,繞道食堂打上剛出鍋熱氣騰騰的饅頭。
還跟老張嘮了兩句,都知道他媳婦過來了,給了他一瓶鹹菜。
從食堂出來,他都是用跑的,恨不得飛到家裡去。
對,那就是家了,媳婦在家裡等他呢。
等他興衝衝的推開大門,看到東屋門口的人,有不速之客。
魚湯熬好了,朱竹也沒動窩。
王麗麗在家聞到香味了,循著味過來的,真是驚喜啊。
雨停了,太陽還沒出來,周圍的群山翠綠翠綠的,朱竹坐在小板凳上望著藍天雲彩出神,如果沒有眼前的人就更好了。
可是這人一點也沒發覺自己並不受歡迎。
這個山溝溝裡的景色真不錯,她就盼著薑山快點回來,不想應付王麗麗了。
王麗麗坐在小板凳上,嘴裡就沒停。
“這魚湯老遠就聞著味了,一點也沒有腥味,這魚是剛抓的吧?活蹦亂跳的鮮魚味道就是不一樣。”
朱竹懶洋洋的坐著,回答的很是敷衍,“嗯,是活的。”
王麗麗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薑同誌什麼時候去抓的魚啊?”
媳婦來了就是不一樣,還有空去抓魚了。
這看不出來,薑副營長還是個疼媳婦的,也是,夜裡剛給暖了被窩,可不得好好疼疼!
邊搖頭邊打哈欠,“不——知道。”
見朱竹這沒睡醒的樣子,王麗麗擠眉弄眼的,“昨天沒睡好吧?這男人見了女人,就跟狼見了肉一樣。”
朱竹這哈欠打地眼淚汪汪的,又見王麗麗什麼都懂一臉曖昧的看著她,這話她怎麼接?
裝聽不懂,“夜裡雷聲那麼響,雨聲劈裡啪啦的,是沒睡好。”
王麗麗掩嘴輕笑,眼睛裡是明了,“我又不是啥也不懂的大姑娘,夫妻之間那點事。我又不是沒有過。”
臉上、耳朵都紅了,膚色黑不太明顯,朱竹真是無語,這人還是不變,喜歡說這個,還特有理。
我怎麼不跟彆人說,跟你說這個,是把你當姐妹!
這人是個臉皮厚的,那她就不客氣了。
“王同誌,你要是想男人,再找一個就是。以你的條件,軍營裡這些人不是隨便挑?”
彆看王麗麗結過一次婚,她男人死了,她卻能硬賴在家屬院不走,不知道咋想的。
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嘴巴嚴著呢,彆人的事情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想到上一世王麗麗的選擇,她倒推一下,就明白了。
她選擇留在家屬院,肯定是家裡不好過,想在這再找個好男人。
可她眼光太高,小兵看不上,年輕軍官沒婚配的,嫌棄官小也沒瞧上。
想嫁個高官,能做到那個位置的年齡在那,家裡都有老婆的。
所以,上一世的王麗麗最終還是選擇了等,等人家老婆死了她接手。
王麗麗臉上笑開了花,這問到她心坎上了,男人她是要找,可一般的男人她真看不上眼。
“哎呀,瞧你說的,我哪有那條件,還隨便挑,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