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撲騰著胳膊腿,啊啊啊叫著要撲向雞圈,這架勢拉的十足,嚇的朱竹牢牢的把兒子攬在懷裡,一扭頭就對上了薑山的眼睛。
不顧兒子的不樂意,朝著薑山走去,“怎麼這個點回來了?忘拿東西了?”
薑山邊接過兒子,邊對媳婦說,“忙完了,下午沒什麼事了。”
朱竹一聽就笑得格外燦爛,“我交給你個艱巨的任務,兒子交給你了,我鬆快鬆快。”
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不算特彆難帶的,朱竹一天二十個小時跟這小子在一起,隻要有機會,她還是想放鬆一下。
“想吃什麼?咱包包子?餃子也行。”
媳婦總想著給他整點好吃的,薑山心裡暖烘烘的。
朱竹盯著薑山的眼睛,總感覺他看她的眼神有點深意,像是有話要說……
“你是不是有事?”
薑山……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嗎?沒有吧?
“嗯,是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咱晚上再說?”
一聽是工作上的事,朱竹就不太在意了,薑山工作上的事她也不懂啊,她就尊重薑山,讓他自己拿主意就是,她也不能不懂裝懂瞎指揮。
再想想上一世,就更安心了,薑山這命挺硬的,比她和兒子都長命。
他最大的問題是跟老家的牽扯,暫時是解決了,還解決的挺徹底。
“行,晚上說吧。那咱吃包子?”
“嗯,吃包子吧!”
薑山哄兒子,看著媳婦給他包包子,這樣溫馨的時光過的飛快。
吃了晚飯,等到兒子睡了,他就拉著媳婦進了屋,作出一副要好好說話的樣子。
部隊的事情不能跟媳婦細說,具體的任務他也不知道呢。
“竹子,是這樣的。有個任務有點危險,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啊?”
朱竹皺著眉頭,“還能這樣嗎?想不去就不去?”
她以為不是這樣的,給你任務你就得去才是。還能挑挑揀揀的,你以為部隊是什麼地方。
“情況特殊,也征求個人的意見。”
這種情況不多見,一般是危險係數很高的。
朱竹起身去把窗戶拉上,才低聲說,“實際上是走個形式吧,說是征求意見,當兵的覺悟都高,也沒人真的不去吧?”
彆說,媳婦這話還真說著了,彆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越是危機時刻,越要勇敢頂上去。
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人就彆想往上走了。
薑山兩隻手捧著媳婦的肉嘟嘟的臉蛋子,兩人對視著,“竹子,我說的是真的。我以後再往上升也不容易了,到這就到頭了。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
“呸呸呸——,放心吧,你死不了!你忘了娘總掛在嘴邊的話,說你小的時候有個算命瞎子說的,你這人越是危險的工作越沒事,就是命硬。”
薑山想想自己每次在緊急關頭的時候,心裡一點也不慌,部隊裡的這些訓練內容他學的很快,他有時候有一種自己是天生當兵的料的錯覺。
朱竹心想她是知道薑山死不了,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可薑山自己不知道,才會糾結。
不過這人的性子她還是了解的,糾結過後就沒事了,該去還是去。
當兵這麼多年,執行命令已經刻在骨子裡了。
“大山,我和兒子都是支持你的。這事我們不能替你做決定,但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如果你怕死,那咱就不去。大不了咱不當兵了,回家種地去。”
薑山想了好一會都沒說話,作為重生的人,他知道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