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哥這事你得吸取教訓。咱得吃一塹長一智。”
三哥變的太突然了啊,是從三嫂探親變的。薑梅知道娘就把這事的責任推到了三嫂的身上。
還說三哥也是個把不住的,是媳婦的枕邊風管用了。
“娘,四哥掙的工資跟三哥那時候還不一樣吧?”
“怎麼不一樣了?”
“三哥當兵被人管著也沒花錢的地,四哥就不一樣了,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城裡花錢的地方可多了。”
薑梅都不用往細了說,崔琴都開始想了。
城裡到處都是花錢的地,兒子休息的時候才回家,不行,她得問好發工資的時間。
工資是一天不能在兒子手裡拿著,她不放心。
她不怕麻煩,那天讓老頭子跑一趟,就在廠子門口等著。
“下次你四哥回來咱問好了,哪天發工資,讓你爹去廠門口等著。”
“這樣不好吧?四哥還以為咱不信任他呢!”
崔琴很堅決,“不是不信任,住宿舍怕他大大咧咧的再給丟了。”
老四也得跟老三一樣,從一開始就得打好底子,養成習慣。
是去拿工資,也給兒子帶上吃的,這樣休息的那天他不想回來也成。
老頭子上工的那點工分就不要了。
“梅子,你放心,你四哥的工資娘都好好攢著呢,攢上兩年再有工作機會,娘也給你買一個工作。”
“娘,四哥有這個命,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
“有,肯定有。咱梅子從小就聰明,命好著呢。”
“娘,我能讀高中嗎?”
說完薑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怕錯過一絲表情。
崔琴一點也不驚訝,閨女眼巴巴的看著,她還是點了頭。
薑梅那股高興勁就彆提了,有高中學曆要是有機會進廠子,她也多了一種選擇,像四哥就隻能下車間。
她可不想下車間,辦公室的活多輕鬆啊。
老四有工作了,家裡多了一份收入,閨女願意再念兩年就念吧。
就是每每想起老三,她還是心疼的不行,那可不是小錢啊。
更難受的是,她想也沒用,老三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軟硬不吃。
糧食等他回來的時候給,那得等到啥時候啊,猴年馬月了都。
往好的方麵想,老三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部隊不回來。
她都找懂的人打聽過了,老三升不上去乾到一定年齡就得回來。
回來了,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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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院的一家三口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薑山在家裡,朱竹還是輕鬆不少的,可能是心理層麵的作用大一些。
畢竟薑山還是早出晚歸的忙碌,也沒多少時間幫她帶兒子。
她在給家裡寫回信,忍不住跟大山吐槽。
“我都囑咐了,讓我娘先彆跟家裡說,等咱這邊的信,她就是不聽。”
薑山抱著兒子一起看著信,最後那句話是九九小姨特意加的。
說娘都跟她說了,她很願意,就在家等著呢。
“沒事,說了就說了唄。”
鬨心的也是他們自己,這邊薑山和朱竹早就達成共識了,這事是不會給辦的。
朱竹回信寫完了,“你看一眼,還差啥不?”
媳婦信裡明確說了,倆人把他覺得靠譜的人都過了一遍,有的已經在老家定親了,有的也有了喜歡的人,再就是家裡情況複雜不合適的……總之就是沒有,讓在家裡找吧,彆耽擱。
不過這封信一直沒有寄出去,不著急,等到年根了才把信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