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人了?
就憑鎖頭上的劃痕,薑山就可以確定,來人動過鎖頭,不知道是開了鎖從這進的,還是翻牆進的。
開了鎖,看鎖眼,此人開鎖手藝不錯。
進院,東西兩邊的門都鎖著,要不是大山如此肯定,朱竹是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有人來過的跡象。
鎖頭完好無損,也沒有明顯開鎖的痕跡。
薑山指著給媳婦看,“這兒,這條劃痕,早上的時候還沒有。”
朱竹睜大眼睛,“是這條嗎?”
“對。”
她隻能說大山眼神太好使了,誰閒著沒事記這細微的差彆呀。
薑山隻笑了笑,他上過這方麵的課,老師那兩幅一模一樣的畫讓他們找區彆。
開始的時候他也毫無頭緒,眼都看花了,後來跟老師學了方法,發現確實有訣竅。
屋子的鎖頭上,是鎖眼裡,應該是用鐵絲還是什麼開的。
進屋見鍋台上那碗雞蛋糕,空空的。
朱竹沒忍住,一手扒拉著大山的胳膊,已經笑得停不下來了。
小九九不知道娘在笑啥,也跟著傻樂。
薑山也翹起了嘴角,心裡不知道啥滋味。
這碗雞蛋糕是早上給九九做的,雞蛋是跟林珍珍換的。
小陽陽特彆愛吃她家的芝麻鹽,林珍珍不好意思,就用雞蛋跟她換的。
村裡家家戶戶都養雞,雞蛋自己都不舍得吃,拿到社裡去換錢。
倆人商量著對村裡頭的人不了解,去集上看看,能買到就不從村裡人手裡買。
今兒收獲頗豐,買到了雞蛋,還有豬肉。
是食品站剛發的,村民們不舍得吃,拿到集上去換錢花。
龍白村,離城裡近,享了不少實惠,早早通上了電。
可村民們窮啊,沒錢交電費,還是點火油。
天黑早睡覺,不用電。
所以整個村子裡,薑山家天天晚上亮到半夜的燈光,就格外亮眼。
彆的不說,就說這電費得多少錢呀。
早上剛擺好飯桌,小九九坐在爹懷裡,一泡尿就來了。
薑山迅速的轉了個方向,那碗雞蛋糕還是被呲到了。
櫃子裡的衣裳沒少,沒動過吧?
回頭用腳踹了踹某人的腿,“這櫃子沒開吧?”
薑山撓著兒子的癢癢肉,“沒開。”
“你不早說!”
櫃子上沒有鎖,是薑山用鐵絲擰的,朱竹是擰不開的。
“我說了,你就不打開看了?”
朱竹很誠實的搖頭,“看,怎麼不看,看了才安心。”
“幸虧你把櫃子擰的這麼結實,那人要是偷了衣裳還能穿出去不成?”
薑山剛才就說了,就是村裡人乾的,但找不出來。
一定是盯著他們的人,或者是看到他們都出門了,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們離開沒多久對方就摸過來了。
偷雞摸狗的事哪個村子裡也都不少,就得看好自家的東西,沒有彆的招。
這種人就是小偷小摸,也不敢真乾什麼,白天媳婦和隔壁嫂子一起在家,出去也一起。
晚上他們都回來住,誰要是真敢過來,那就等著倒黴吧。
“衣裳改改自家穿,偷著出去賣了?”
薑山拉著兒子的腿,小子使勁往前爬,“竹子,你彆害怕啊。就跟老家一個理,猜到家裡有錢,那壞心眼的人就想打歪主意……”
老薑家有錢,不光大和田村知道,整個公社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