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遲到了,齊鬆和宋鵬飛在約好的黑黝黝的小胡同裡等著。
倆人也猜到了肯定是家裡耽擱了。
那天大山隻讓他們盯人,彆的就不讓他們乾了,他們也沒當回事。
今兒突然讓他們出來,餘光輝留在學校接應他們。
薑山既然喊兄弟們幫忙,肯定是心裡有譜的,絕對不能連累了兄弟們。
聽到腳步聲,兩人警惕著,聽到暗號,對方得到回應才過來。
薑山把事情簡單跟他倆說一下,沒說媳婦的事,“那天在泳池,這小子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是直覺覺得不對勁,才讓你們跟人看看情況。”
用直覺這個借口,彆人信不信不重要,齊鬆他們一點也不懷疑。
有時候,直覺是能救命的。
那天薑山過來,就想趁著這人一個人的時候胖揍一頓就完事,可這個院子卻引起了他的懷疑。
“這個院子有放哨的……”
人睡著的呼吸聲和清醒的時候是不一樣的,當然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薑山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他沒有輕舉妄動,連著幾天夜裡過來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今兒喊齊鬆他們過來,也是先確定一下,想來個引蛇出洞看看情況。
三人就在這小黑胡同裡等了幾個小時,半夜一點,才開始行動。
一隻小老鼠在窗台上出現,其中一個屋子裡很快就有了動靜,一個男人出來查看。
另一個屋子也出來了一個人,兩人小聲交談著。
“什麼動靜?”
“好像是老鼠。”
“老鼠不都抓過了嘛!”
“從彆地方過來的唄。”
兩人把院子裡看了一遍,還打開院門在胡同裡走了一圈,周圍都查看了,才回去關好門,兩人又各自回屋。
其中一人還交代著,彆大意,彆睡著什麼的。
三人在遠處的屋頂上,把院子裡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山,這些人不對勁,這院子透著一股怪異。”
齊鬆當時跟著那小痞子過來,老遠的見那人進了院門,他就沒靠近。
宋鵬飛那小眼睛一眯,“要不是在這,我都懷疑咱們盯的人是特務呢!”
齊鬆給了對方一拳,“彆瞎說。”
這警惕性,比特務還誇張呢。
又等了差不多一個點,倒不是故意等這麼久的,是找機會。
終於後邊的院子有人出來上茅房了,動手!
齊鬆囑咐宋鵬飛,“彆真偷東西啊,是假裝!還有動作彆那麼利索,裝的笨手笨腳的!”
宋鵬飛想罵人,“你彆出餿主意,人家小毛賊都手腳利索著呢!”
齊鬆納悶,問大山,“是嗎?”
薑山就想起火車上那兩個偷他包的,鑽窗戶那動作像是練過的,點頭,“小心點啊,彆大意失荊州。”
“呸,烏鴉嘴。”
宋鵬飛就去那家,在院子裡等著,等那人去茅房回來,他故意發出動靜。
那大爺打著哈欠,去蹲了個大個,半夜蹲大號的好處就是不排隊,想蹲多久就蹲多久,沒人催。
剛走到院門就聽到了什麼東西碰到鹹菜缸的聲音,那大爺嚇的一個哆嗦,不會這麼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