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正式會議上,薑山真的隻把一營和二營的刪掉了,關於三營的是隻字未動。
裡麵有一句話,‘根據實際情況調整’,那就是多了減,少了就加,會有少許浮動。
周建剛既然提出來了,那就把跟薑山較勁擺在了明麵上,也不用藏著掖著。
所以一營是一定不能讓薑山在前的,養殖的規模就在三營的基礎上加了百分之二十。
三營的資料他手裡也有一份,這段時間仔細研究了,實際上沒啥,本質上就是以養殖為中心展開的一係列活動。
比如養多少,要準備現吃的飼料,對應的會產出多少糞肥,可對應開墾出多少荒地,那要種什麼農作物,要準備種子等等就這樣擴下去就行。
就算某個環節出了小問題,也沒啥大不了的,及時補救不影響整個大局。
當然了,最終的目的達到就可以,夥食確實提高了不隻一個檔。
至於相對應的訓練內容,他不能照抄三營的,要有自己的改變,這個可以慢慢來不急。
周建剛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他是不做,做就能做好。
確實費心力,可也沒辦法。假設費了心力能往上升,相信沒有一個人能拒絕。
鄧立業糾結了兩天,最終的決定是三營的一半,這個數字已經比薑山最初給二營的計劃多了。
隻能這樣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就這個他都不好乾。
會上,大家的問題都圍繞著一營和二營,三營則被忽略了。
針對一營的問題是
“有沒有把握?有多大把握?”
“要是沒有足夠把握,趕緊的改,不要開始了再說不行。”
“困難準備做足了沒有?”
……
周建剛準備充足,會上的形勢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大家對一營有顧慮,不相信他能完成。
反觀三營,則正好相反,大家對薑山有足夠的信任。
雖然周建剛信誓旦旦、有理有據,大家還是眉頭緊皺。
到了鄧立業,跟一營的問題差不多。
不過跟一營不同的是,鄧立業比較活泛。
“我們肯定儘量乾,多向一營和三營學習,有困難自己解決不了,該求救就求救,不顧慮麵子問題。”
……
這次會議經過不太激烈的討論,這事算是定了下來。
劉團長這次是格外的沉默,很不符合他的風格。
張政委等人走後,特意留下跟老搭檔說說話。
“老劉,你不要想太多,崔營長的能力還是有的。”
再說了,還有薑山托底呢。
有些話劉團長也不能說出來,“那當然,我在想去師部怎麼說呢!”
劉團長最中意的是薑山的那個計劃,相對來說風險最小,見效還快。
一營和二營自給自足,三營在此基礎上有準備幫隔壁團打個底子,多好啊。
到這一步,隻能靜觀其變了。
·
這一年的秋天,收獲的季節,人們格外的忙碌。
地裡、山上那一群群一片片綠色的身影,點綴在五顏六色的群山中,是一抹亮麗的風景線。
薑營長家無意間成了臨時托兒所。
孩子們也參與勞動,連一歲多的小九九屁股後頭繩子拖著一個小小袋子,繩子一端綁在腰上。
為了搶秋收,學校都放秋假了,六七歲的孩子都跟在地裡乾活。
大孩子的秋假也不太名副其實,家屬院的地都由戰士們幫忙,地裡的活沒幾天就全乾完了。
大人們就上山,山上的寶貝是真不少,人人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