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委看到薑山這張臉開玩笑,“你這張臉,媳婦來了都認不出來。”
薑山回來就洗了手,臉都沒洗,“還要出去呢,等回家再說吧。”
“怎麼回事啊,詳細說說!”
薑山簡單的說了救火過程,“一營和二營在善後,那片還是過一遍,我們先回來收拾收拾,濕了的鞋子衣裳大冬天的彆凍出個好歹來。吃了飯,這片山由我們負責。”
冬天的山火燒起來很嚇人的,必須完全把隱患消除掉。
雖然進行過防火的教育,來了這麼一出,還得來一遍。
火不會是無緣無故自己燒起來的,大概率是附近的村民上山打獵,生火取暖離開的時候沒有處理,哪怕一個小小的火星都可能釀成大禍。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楊哥也在,薑山麻煩楊哥要是有空回家,跟媳婦說一聲,彆擔驚受怕的。
家裡的女人們聰明的多,號角又響起來的時候,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人家可以去問崗哨啊。
這個沒什麼不能說的,一聽是火滅了,家屬院的女人們互相通告,可以安心睡覺了。
另一邊,劉團長、李副團長到了著火點。
仔細巡查了一遍之後,劉團長的問題也很直率。
“周營長,你說你們過來的時候,三營都把火滅了?”
“是!”
這個著火麵積,黑乎乎這一片,四周的隔離帶非常清晰,又想到剛才碰上的三營行進的速度……
劉團長被這東北風一吹,凍得打了個哆嗦,“要不是我親眼所見,都不能相信。是你們跑的太慢,還是三營動作太快啊?是吧,這太不講理了。”
笑嗬嗬的一句話,讓兩個營長臉色都不好看。
他們慢嗎?當然不慢了,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頭跑的,就是這積雪一腳下去到小腿,再爬出來,雪山可不是那麼好爬的。
一路上就沒見到三營的人影,隻能遠遠看到疑似三營的手電筒的光線。
對了三營回去的時候,也沒空手,砍下來的那些小樹樹枝都捆吧捆吧帶走了,說要曬乾了當柴火。
這一夜,巡山,一寸地都不落下,等回到營部,天都放亮了。
都凍得透透的,三營的還好點,吃了熱湯麵又出去的。
中午朱竹才見到大山,臉上跟抹了鍋底灰一樣。
痛痛快快洗乾淨了,衣裳鞋子也都洗了晾在爐子邊上。
吃飽喝足,抱著兒子躺被窩裡睡個午覺。
薑山下午要出門了,“兒子,你乖乖聽媽媽的話,外頭太冷就在屋裡玩啊!”
小九九笑嗬嗬的露出小白牙點著小腦袋瓜,爸爸說啥都答應。
朱竹把帽子給大山帶上,“穿這些行嗎?會不會冷啊,要不把護膝也穿上?”
這套棉衣穿了兩年了,今年再做一套新的。
“不冷,這身夠暖和了,走路多了都得出汗。我不一定幾點回來,彆等我吃飯。”
“行,知道了,小心啊。”
薑山要帶人出去,邊上的所有村子都得走一遍,三個營各負責一片。
一營二營不知道開不開車,他不打算開車,直接翻山越嶺抄近道。
防火教育不是去追究誰的責任,村民也不會承認,但這事一定要傳達到。
不光周圍的村子,家屬院也要再開展一次防火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