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鷗直接拉著大嫂回了自己家,進了屋說話,還把窗戶給關上了。
天黑了,夏天睡得晚,還有在外頭乘涼的呢。
“熱點就忍忍,在外頭被人聽去了。”
王海霞扇著蒲扇,“有蒲扇呢!”
薑土催媳婦,“想說啥快點,彆磨嘰!”
李海鷗上去就給了薑土背上一巴掌,那動靜一聽就很疼。
“薑土,你是不是你爹娘親生的,是撿來的吧?要不怎麼這麼區彆對待啊!”
薑土齜牙咧嘴的摸著後背,“疼啊!還真打啊!你彆亂說啊,讓人家笑話。”
“我不出去亂說,在自己家還不能說了?你寬的還挺寬。”
“行了,說正事吧,扯這些沒用的乾哈!”
“不是你催我嘛!你急著去投胎啊!”
這倆人就這樣吵起來了,王海霞勸架,“行了,二弟,你們出去吧,不用跟你們說,俺倆自己商量就是。”
薑石拉著薑土去院子裡草席上坐著,“女人就是事多,有啥好商量的。”
薑土斜眼看著大哥,“大哥,你也覺得爹娘不公平?”
媳婦天天在耳邊念叨,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薑石打個哈欠,“十根指頭,還有長短,誰家不是這樣。咱倆家還算好的,沾了老三的光,跟著爹娘過了幾年好日子。”
“分了家的日子在村裡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薑土本來就比大哥腦子靈活,“理是那個理,就是心裡不得勁。”
都是一個爹娘的兄弟,老三當軍官那是自己的本事,老四這工作可是爹娘用老三給的錢給辦的。
“大嫂不跟你吵吵這個?”
“吵吵我就聽著唄,自己爹娘能咋的。”
薑土被自己婆娘整的有點崩潰了,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他就倒黴。
刺激的來源還非常廣泛,比如見到老四,比如娘喊他乾活……
兄弟倆在外頭說話,屋裡妯娌也說的歡實。
“海鷗啊,你腦子好使,想乾啥你就說,我支持。”
“大嫂,我腦子好使啥,也就那樣。我就是覺得不對,你說娘想要竹子出錢,這錢又到不了咱手裡,對吧?”
“對,娘揣自己兜裡。”
“糧食的賬給清了,也不對頭。那賬欠著就欠著唄,就娘自己說的,咱就不給她也沒招。咱得要點到手的東西,才算有收獲。”
“對對對,就像那次娘讓咱們幫忙跟竹子娘家乾架那次,給了雞蛋鹹蛋還管飯了!”
李海鷗拍手,“對,就是這個。咱得從娘手裡扣點東西進自己家。竹子給的錢能分咱們也行!”
“彆做夢了,不可能。”
“那就給彆的,必須要東西!你想要啥?”
……
最後兩人商量來商量去,定下了雞蛋!
爹這次受傷,村裡來看都是拿的雞蛋。
不用花錢,家裡還有,還不少的也就是雞蛋了。
就要娘醃了的,鹹雞蛋是個好東西,農忙的時候往地裡送飯,煮上鹹蛋蒸上乾糧就是一頓好飯。
距離不遠的小和田村,朱家小院裡,朱老四和朱楊晚上就在院子裡草席上睡。
朱竹這兩天都回來吃飯了,她是嫁出去的閨女,回娘家都是被當成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