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和薑山帶著倆孩子睡東屋,海軍和九九躺下就睡著了。
朱竹把這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讓大山心裡有個數。
“爹背著娘給了我二十五塊錢,我收下了。”
“梅子說想讓你問問戰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機會。”
“娘讓我付爹住院看病的錢,還要養老糧,我說的是咱得養老錢早就給了。”
薑山幫媳婦捏肩膀,“一個人坐火車,害怕了嗎?”
“還行,我注意著呢,還帶了防身的。”
薑山忍著笑,周叔說媳婦把擀麵杖帶走了。
家裡有一根短的一根長的,那根短的剛好放在包裡。
“這次回來跟他們徹底說清楚,讓娘死心。”
“死心?”
“怎麼個死法?”
“找人寫個協議,把這事白紙黑字寫清楚。”
薑山早想過了,回家就是給爹娘奔喪。
他跟媳婦談過的,媳婦有兩個選擇,他不在家可以選擇不回,不用考慮對他的影響,直接拒絕。
就是說出去不好聽而已。
媳婦回來了,巧的是人還沒事。
那就徹底打破他們的幻想,彆整天做白日夢。
關於娘始終沒放棄跟他要錢這一點,他是想不通的,想過很多次還是想不通。
“行,你看著辦吧。”
其實他離開的這個時機不太好,因為部隊也有大變動。
楊哥和馮凱都勸他了,說兩口子回來一個就行了。
部隊變革的關鍵時刻,人在不在還是不一樣的。
他衡量之後,還是回來了,老家的人對他來說就是洪水猛獸,不是親人,是可怕的敵人。
這一世兒子不能再失去母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回來了。
他怕的不是家裡對媳婦動手,以為家裡不敢,還是想少了,老四真動手了。
原先怕的是他們說話難聽,媳婦心小自己想不開,周叔說了人的健康跟心情有很大的關係。
媳婦在家屬院一直保持的很好,天天帶著兒子跟一群孩子們傻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