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分鐘,溫一走進了房間。
床上躺著一個中年人,穿著浴袍,手中拿著一個相框。
相框裡麵鑲嵌著一張照片。
那是一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看起來風韻猶存,但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子妖豔,一看就是那種禍國殃民的人。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連行李都沒有,隻有一部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溫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鎖屏密碼,但料想應該是沒有什麼情報,這個人並不笨,相反他很聰明。
隻是用錯了地方。
看了一圈,溫一就下樓了。
張沸身上裹滿了止血帶,躺在地上,呼吸十分的微弱。
看到溫一下來,劉北焦急的問道“能上去了嗎?”
溫一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行了,上去吧,306房間,人已經死了,不過死之前說了一些話。”
劉北眉頭一皺“說了什麼?”
溫一把那首詩複述了一遍,劉北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麻辣隔壁!當了彪子還要立牌坊!老子漂洋過海來這裡吃槍子,就因為他的一時沒忍住?”
“老哥,穩當點,人已經死了。”
劉北擺了擺手“算了,跟你說不著這些,我先上去看看,哎對了,老張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救一下?”
溫一撥通了安東尼的電話“救護車,然後帶點信任的人過來,處理一下殘局。”
“現在就來,不能用警局的醫護人員,不好清理,我找到了一個黑醫,現在就過來。”
安東尼也沒有穿製服,而是穿了便裝,他帶來了三個人,都是便裝,其中一個背著一個醫療箱。
溫一從二樓下來了,準備在大堂跟安東尼交接一下。
安東尼看了看前台裡麵蹲著的大堂經理,又看了看溫一,皺了皺眉頭“怎麼還有活著的?”
溫一擺了擺手“按照你的方式來就行。”
漢斯跟著溫一一起下來的,他手裡有把槍,是劉北的手槍。
安東尼對著漢斯招了招手“夥計,槍借我用一下。”
漢斯攤了攤手“好吧,你們的手法跟我們也沒什麼區彆,我可以代勞。”
安東尼挑了挑眉頭“哇哦,你可真貼心,感謝你,夥計,回頭請你吃飯。”
漢斯攤了攤手“為老板分憂。”
漢斯走向了前台,剛好此時廚師下來了,他看著拿著槍的漢斯,有些疑惑,但當漢斯開槍開始屠殺酒店前台服務員的時候,他明顯情緒有些不對。
廚師跟其他人不熟,這裡隻有溫一是神州人,廚師看了看溫一說道“老弟,這是不是忒狠了點?”
溫一白了他一眼“不殺我們都要完蛋。”
廚師捂住了眼睛“行了行了,老劉讓你上去一趟,我什麼都沒看見。”
砰砰砰!
為什麼非要殺,因為他們留下了。
不得不殺,之前開始的時候跑掉的,那無所謂,他們隻知道這裡發生了槍擊案,但卻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可留在酒店的人卻是知道的,從案發到現在接近一個小時了紐約警局都沒動靜,這消息要是放出去,安東尼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人都死了,那就沒人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