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裝著事,乾什麼都不快樂,溫一手中捧著一杯香檳,卻沒有喝半口,隻是不停的用食指彈著杯壁。
生意一般都是微醺之後開始的,這是西方人獨有的酒會生意方式,不像蘇國人,誰喝贏了誰就說了算。
這裡考驗的不止是酒量,還有大腦旋轉的速度。
溫一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和一旁的陳總聊兩句,兩個人心情都不太好,一個是被盯上的,一個是被動被盯上的,心情更糟糕。
“老哥,還沒請教大名。”
陳總心不在焉的擺了擺手“大名不敢,單名一個陽字,不過我就怕今天這陽要陰啊。”
溫一被他說的一樂“彆怕,拿出你剛剛笑話我的心情來,眼睛一閉就過去了。”
陳陽正想反駁溫一,忽然大廳裡一陣騷亂。
兩人隻看見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忽然紅了一塊,然後大片的血雨就下雨一樣,灑落下來。
溫一十分淡定,陳總卻是嚇了一跳。
溫一急忙拉了他一把“準備走!”
陳陽愣了一下“你的人?”
溫一沒有回答,因為他沒聽見,周圍全是尖叫聲,以及王爺們的保鏢掏槍上膛的聲音。
景川一郎氣急敗壞正在指揮著人抓凶手。
不少人已經從大門衝出去了。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一點,外麵一團糟,溫一想象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所有人的車全都堵在了大使館的門口,有聰明人步行跑了,但這對於後麵的人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著急的都是一些老實人,還有一些國際私營公司的代表,代表國家的那群人一直都沒亂,能參加這種級彆酒會的,基本上都是搞情報出身的。
溫一一出來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手,是陳天貴!
“你怎麼來了?克拉拉呢?”
陳天貴的語氣十分急促;“剛剛接到橘子的電話,克拉拉被日耳曼人送走了,你現在很危險她不能在你身邊,跟我走!”
溫一沒有猶豫,與其把希望放在神州那邊相比,他更相信自己的人。
於是回頭對著陳陽拱了拱手“計劃趕不上變化,再會!”
兩人跑了一段,上了一輛車,兩個水果小隊的人一人開了一輛車,一前一後,在溫一和陳天貴的車前麵。
開了一段,又衝出來兩輛車擋在了水果小隊的車前麵。
“是日耳曼人,這回你要是能活,得好好謝謝老爺子,摩薩德在中沙的人都來了,他們應該是和沙伯人達成了什麼協議,沙伯情報局的人全撤離了,現在全靠那些守望者,機場都是他們的人,我們隻能從陸路走。”
溫一坐在車上,車很晃,但他的心卻沉寂下來了。
“怎麼了?”
溫一搖了搖頭“路線是誰定的?能……能走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