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做了一個歉意的表情,輕聲問道“你們找她有什麼事。”
道森看到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製服,於是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因為她犯罪了,我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就是這樣。”
婦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但卻又搖了搖頭“no,我想她不太可能再為誰治療心理疾病了,她病了,很嚴重,阿爾茲海默。”
道森有些驚訝“康忙,我一個月前才在曼哈頓見過她。”
“很遺憾,我也很想她沒有生病,這樣就可以為你們的朋友看病了,但她真的病了。”
說著婦人讓開身子,身後走廊的儘頭,一個坐在輪椅上,有些邋遢的老婦正用無神的眼睛看著窗外的燈光。
道森攤了攤手“好吧,打擾了。”
“等等!”
溫一和道森同時回頭“怎麼了?”
婦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話語,但最終在溫一和道森詢問的眼神下還是開口說話了。
“你們需要一位照顧病人飲食起居的護工嗎?我可以陪他們聊天,就像普通護士,但我為心理障礙人群服務,你們能理解嗎?”
“哦對了,你們該看看這個。”說著婦人轉身進了房間,等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證件“這是我的資格證。”
溫一看著證件有些出神,因為這赫然是一個神州名字。
直接拚音英譯的,十分突兀,一眼就能看出來。
“宋雅晴?神州人?”
“啊?你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科瑞亞”
溫一臉一黑“我長得這麼像棒子嗎?”
“不是不是。”
溫一看了看房間裡的陳設,不難看出,生活過的有些拮據,這也印證了她迫切需要工作的原因。
“宋大姐,我這邊的病人可能有點特殊,哦對了,你跟著羅德裡格茲醫生工作過對嗎?這位病人現在處在一種被催眠的狀態”
溫一講述了一下陳天貴的情況,宋雅晴馬上表示沒問題。
年齡和陳天貴差不多,說實話,溫一覺得這個女人如果能和陳天貴發生個第二春,或許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他又怕這件事搞砸了,畢竟誰也不知道陳天貴到底在自己的腦子裡設下了幾個不能乾的原則。
除了認老鄉那一段,其他的對話兩人用的都是英語,溫一也是想讓道森幫自己參謀一下。
道森攤了攤手“你自己決定,但我覺得如果是羅德裡格茲醫生的親人,應該沒有問題,哦對了,您就是羅德裡格茲醫生的那位兒媳婦吧?”
“是的,沒錯。”
道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據我所知,羅德裡格茲醫生的診費並不低。”道森指了指房間裡桌子上擺放著的明顯已經隔夜的土豆派問道。
宋雅晴看向了輪椅上的老婦“事實上,她一直在為老兵協會工作,她的大部分診費都捐給了老兵協會,所以你看到了,當她生病之後,我們完全陷入了經濟危機。”
“好吧,我明白了。”
對於道森這種人來說,或許他會在某次抽煙的時候,想起這件事,感慨緬懷一下,但他絕對不會掏錢,這是一個黑心者必有的原則。
溫一想了想說道“或許你可以試試,但你不能搞砸這件事,否則。”
“哦不,我一定不會搞砸的,請相信我,在我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之後。”
道森聳了聳肩“那麼我們還要繼續去找醫生嗎?”
溫一點了點頭“當然,不過我想先檢驗一下這位護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