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光線幽暗,彌漫著一股腐朽與潮濕的氣味,偶爾有水滴從石壁上滲出,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白凡被粗大的鐵鏈牢牢鎖在牆上,數日來,顆粒未進。
糟糕的是,他的金丹是用虛空之力練成的,需要虛空吞天訣才能引動。
他自己的記憶忘的乾乾淨淨,當然也包括虛空吞天訣,沒有金丹修為無法辟穀。
原本挺拔的身軀如今瘦削得宛如風中殘葉,連平日微微緊抿的雙唇也泛著乾裂的痕跡。
此時的他,麵色蒼白,雙目凹陷,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即將咽氣的垂死之人。
“說!你的同黨藏在哪裡?”
為首的獄頭凶神惡煞地盯著白凡,手中粗重的鞭子高高揚起,狠狠砸落在白凡的身上。
“啪!”
一道血痕瞬間浮現,白凡身子猛地一顫,但緊接著又無力地垂下。
他費力地抬起眼皮,沙啞著嗓子回應“我沒有同黨……我……我是藥神穀傳人……”
獄頭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還嘴硬!”
他手起鞭落,鞭子又一次狠狠抽在白凡的身上。
每一鞭都如同毒蛇般刮開白凡身上脆弱的肌膚,將一片片血跡映照在昏暗的牢房中。
“頭!快停手,再打下去,他就真的沒命了!”
旁邊一名獄卒忍不住撲上來,急忙拉住獄頭的胳膊,焦急勸道。
“哼!”獄頭目光冷厲地掃過那獄卒,“你也想包庇這逆賊不成?”
“頭……屬下不敢,隻是……他已經奄奄一息,再打下去,隻怕真的交不了代。”
獄卒戰戰兢兢地解釋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引來獄頭的怒火。
“真是掃興!”
獄頭恨恨地瞪了一眼白凡,滿臉不甘地將鞭子甩到一旁,重重地哼了一聲
“給我把他吊起來!什麼時候招供,什麼時候放他下來吃飯!”
幾名獄卒應聲而動,將白凡的雙臂反綁吊起,懸在半空。
粗糙的鐵鏈與皮繩勒得他的肩膀生疼,痛意刺骨,但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掙紮。
“哼!以為裝死就能逃過一劫嗎?”獄頭丟下一句冷笑,揮了揮手,帶著人走出了牢房。
白凡被吊在空中,身體搖晃著。他微微喘息,乾裂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體內的金丹力量本可以幫他恢複,但他記憶丟失,早已忘卻了如何運用。
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切,隻剩下瀕死的軀殼。
“真的……要死在這裡嗎?”他心中自嘲地想著,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要挺住……不能死在這裡……我要回去,白幽幽還在等著我”
在這昏暗無人的牢房深處,白凡的身影顯得孤寂而無助。
“噠…噠…噠…”
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在死寂的牢房中回響。
伴隨著滴水的通道而來,一個嬌小的身影快速逼近。
那身影穿著獄卒的服飾,寬大的衣衫似乎掩蓋了她的真實身份。
她快步走到白凡麵前,映入眼簾的正是在青樓低頭翻閱詩書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