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觀棋登上碧螺島,入目便是兩條寶船靜靜停靠在岸邊。
他微微眯起雙眸,思忖片刻後,並沒有直接前往司馬家,而是轉身朝著一間茶樓走去。
此時的茶樓中人聲鼎沸,熱鬨非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喧鬨。
武觀棋靜靜地走到角落處,坐下後要了一壺靈茶。
看似閉目養神,實則神識已然悄然放開,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整個茶樓。
“你說這寶船何時才能開船?老在這裡待著也不是辦法呀!”
一道略顯焦躁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武觀棋心中一動,眼神迅速掃了過去。
說話的是一名築基修士,此人麵容略顯滄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此時,他正問著同桌的一名好友,臉上的不滿之色愈發明顯。
“道友彆著急啊,過上三日,寶船自開。”
他的那名好友神秘莫測的一笑。
“哦?這是何意?”築基修士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追問。
好友故意賣了一會關子,見周邊幾桌客人也都好奇地看向自己,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這碧螺島的司馬家如今被人約下了擂台賭鬥。”
“三局兩勝,想來這寶船要易主了啊”
說話間,長歎了一口氣。
“竟有此事?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搶劫嗎!”一名修士憤憤不平的說著,看起來像是本土修士。
“笑話!修行一道,弱肉強食,自己打不過彆人還不如拱手讓之。”
一道略帶譏諷味的聲音響起,聽著口音像是中洲大陸的修士,說話之人身材修長,麵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傲慢。
“嗬嗬,此事落到頭上,看你還說不說這等風涼話!”
本土修士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你什麼意思!”
中洲大陸那名修士聞言怒目而立,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
“怎麼,中洲大陸的人都像你這般猖狂嗎?”
本土修士毫不示弱,同樣釋放出自己的氣勢,與對方針鋒相對。
一時間茶樓中氣氛猛地一僵。
在場的修士不外乎聚窟洲與中洲兩地的修士。
對於中洲大陸的修士而言,大家同樣不遠數十萬裡來到異鄉,自然有些團結。
而聚窟洲本土修士被這些外人侵占了底盤,自然也心中懷有敵意。
本來身份就敏感,這一句話引得眾人開始自危起來。
茶樓掌櫃見狀暗道不妙,趕忙站出來一陣勸慰。
“各位道友,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呢?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以和為貴嘛。”
在掌櫃的勸說下,眾人這才緩緩坐下,但氣氛依舊有些緊張。
“那就讓我風雷宗看看你們聚窟洲的實力吧,三日後可不要哭了才好,哈哈哈哈。”
那名中洲修士放聲大笑,轉身出了茶樓。
眾人聽見這話心中這才恍然。原來此人就是搶奪寶船生意的那批人。
不過經此一事,大家都對三日後的擂台賭鬥更加好奇起來。
武觀棋聽見風雷宗三個字,心中一動,怎麼那麼耳熟?
思來想去,這才想到了這風雷宗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不是當初因為楚國一事打過交道的那個宗門嘛?
這麼巧的嗎?
不過武觀棋記得先前這風雷宗應該不會隻有結丹期而已。
難道是是元嬰期修士沒有跟著?
武觀棋琢磨了一會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大概知道了內情,也就不必在這茶樓了。
司馬府邸。
此時司馬振已經將武觀棋留下的大陣啟動,整個府邸上空籠罩了一圈微弱的光。
忽然,大陣傳來異動。
司馬振與司馬策心中一驚,趕忙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