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連書都沒來及的放,直奔醫院。
楚母安詳地躺在病床上,就跟睡著了一樣。
初景知道這個總是麵帶笑容溫柔的人再也醒不過來。
她的眼眶不自覺濕潤了,“怎麼會這樣?醫生不是說還有兩年的時間”
楚母享受的醫療條件都是頂尖的,明明病情也沒有惡化的趨勢,為什麼會這樣突然離世。
楚辭卻表現的平靜許多,他說“媽說她已經沒有遺憾了。”
楚母留下了一封遺書,她說自己已經不想整日躺在醫院裡了,能看到楚辭幸福,她已經可以安心的去了。
去見她的父親,去見她的愛人。
她說在她生命的最後這段日子,能認識初景,她很開心。
這是她住院以來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楚辭將楚母葬在了楚家爺爺奶奶的旁邊。
至於楚父當然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
像他這樣的垃圾,是沒有資格葬在楚家的墓地裡的。
對於楚母的離世,楚辭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悲傷。
若是非說有什麼不一樣,那可能就是楚辭變得更加黏人了?
又是一年秋。
蘇酥的孩子降生了,是個女兒。
已經落魄的顧家全然不在乎這一個女兒,甚至在蘇酥生產後顧家也沒人去看望過。
初景倒是在蘇酥生產的時候去看過一次。
一個皺巴巴的小孩。
蘇酥並不歡迎初景,畢竟在她看來楚辭和初景是造成她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
一個害的蘇家破產,一個將孩子的父親送進了監獄。
也是在孩子出生沒多久,顧澤天的判決就下來了。
被判了無期徒刑。
法庭觀眾席上,顧母對蘇酥大吵大罵,說她是喪門星,克父母克丈夫,會將所有人都克死。
還咒罵說她這種掃把星就應該早早死掉才好,免得再連累了彆人。
還說她生的孩子也早晚會被她這個毒婦克死。
從那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初景都沒再見過蘇酥。
初景大四這年夏。
“初景小姐,定製的婚紗今天已經送過來了,您快去試試吧!”
初景已經保研了,當下隻需要忙畢業的事,婚禮也已經提上日程。
定在了夏初。
初景聽說婚紗被送了過來,忙上樓去看。
正試著婚紗,忽然聽說家裡有客人來了。
初景匆匆試了婚紗,換了衣服下樓來看。
穿著樸素的蘇酥正略帶不安的坐在沙發上。
她的白色短袖前胸帶著點點洗不淨的油汙,頭發隨便用黑色頭繩紮成低馬尾,牛仔褲,懷裡還抱著一個有些破皮的包。
初景還沒走過去,便聽到楚辭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小景。”
楚辭也下來了。
兩人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