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校服的少年跟許瑜有六七分相像,他走在許父的身側,肩上背著雙肩背包,嘴裡歡快地說著什麼,引得許父許母哈哈大笑。
多麼其樂融融的幸福一家三口。
許瑜去世後的第二年,許母被診斷出來有孕。
許家父母高興極了,即使當時許母已經算是高齡產婦了,但他們還是毅然決然地將這個孩子生了下來。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對二兒子更加上心,更加嗬護備至。
有二兒子相伴,時間早已衝刷去了當年他們失去大兒子的悲痛。
許家父母似乎現在還沒下班,三人說笑了幾句,少年將一個袋子交給許父便轉身離開。
少年腳步很快,沒幾下就走到了初景附近。
看到初景,少年腳步慢下來,偷偷看了好幾眼,最後他紅了紅臉,朝初景走過來。
他笑得燦爛極了,熱情洋溢地說“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
“我叫許櫟,我的父母在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再過兩年我也會來這個學校上學,姐姐我可以加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嗎?”
許櫟雖然比初景要小兩歲,但他已經長得比初景還要高不少,他這樣近距離站在初景麵前,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更像許瑜了。
初景微微出神,有那麼一瞬間似乎看見了許瑜。
見初景直白地盯著自己的臉,許櫟的臉更紅了。
他有些得意,“姐姐也覺得我長得很帥吧!我們學校的同學私底下都說我是校草呢!”
初景實話實說,也成全了一個小少年的自信張揚,“確實挺帥的,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少年聽了,微微苦著臉,擔心道“誰啊?不會是姐姐的男朋友吧?”
他有些不服氣地說“能有多像?難道他長得有我帥嗎?我又沒有兄弟姐妹,能有多像。”
初景意識到什麼,問“你是獨生子?”
許櫟不解地點點頭,“對啊!我媽生我的時候都已經快四十歲了!我倒希望能有個哥哥或者姐姐呢,可惜沒有。”
初景啞然失語。
她頓時失去了去找許家父母的想法。
倘若再見到許瑜,這對將許瑜從他們生活中抹去的夫婦又能說出什麼呢?
許瑜若是偷偷回家看過,看到沒了他,仍舊幸福美滿的家庭,他又是什麼心情。
初景也揚起一抹笑,“對不起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長得比你帥多了,最近也沒有換男朋友的想法。”
她忽然想起許瑜那天的質問。
他說,她也要背叛他嗎?
是啊,許瑜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他自己了。
而她需要終結掉這一切,不論是什麼方法。
初景剛回到家,就看見徐道士背著大包小包來了。
徐道士一股腦地將東西倒在桌麵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堆了一座小山,有小木劍、銅錢劍、不知道什麼木頭的手串、上麵畫了奇怪符號的黃符、銀製小鈴鐺、灰撲撲的銅鏡
初景好奇地從裡麵撿起兩件看了看,“你搬過來一堆破爛是什麼意思?”
徐道士瞪大眼睛,反駁“什麼叫破爛!這是我為了對付許瑜好不容易搜集來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