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微微蹙眉,伸手捧住了謝啟珩的臉,打斷了他的胡言亂語。
“阿珩,你在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你了?”
謝啟珩停下嘴邊的祈求,隻是抿著唇含情脈脈地看著初景,眼裡含著朦朧的淚,仿佛要碎掉了。
初景都怕再不阻止他自說自話,他就要掉小珍珠了。
初景捧著謝啟珩的手微微用力擠了擠,“我們都已經成婚了,是夫妻,難道我還要因為這件事跟合”離嗎?
後麵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謝啟珩抬頭捂住了嘴。
他幽幽地盯著初景,“不許說那兩個字!”
初景十分順著他,“好好好不說不說,夫妻本一體,你做了這些事,到時候真要是有什麼事,我也逃不掉啊,再說爹爹也參與不是嗎?”
“皇帝對你和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你想報複回去也是當然的。”
謝啟珩聽到初景這麼說,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了,他探出手,放在初景的身側,一種將人籠在懷裡的姿勢。
他垂著眸子,看起來有些委屈,“可是你剛剛生氣了。”
天知道當時他去夏父書房找初景,卻聽到他們在說自己暗地裡做得那些事的時候,有多害怕。
他看到初景向來笑盈盈的臉上帶著怒意,那雙本來應該帶著喜悅的雙眼變成了能淩遲他的屠刀。
他害怕在裡麵看到冷漠或厭惡。
說到生氣,初景又不高興地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腮幫子微微鼓了鼓,“你還好意思說!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件事!”
“難道你也覺得女子不應該過問這些政事嗎?爹爹都從來沒這麼認為過,我問什麼爹爹都會告訴我!還會專門講很多朝堂上的事來讓我練手呢!”
將朝堂的一些小難題作為考題,來讓初景想對策,然後在分析利弊,就像是做習題一樣。
謝啟珩哪裡承受得住這麼一口大鍋扣在頭上。
他立刻解釋“當然不是,我隻是怕小景知道我做了那些事,覺得我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就厭惡我了。”
“畢竟我們小景是個見到有人遇難就會伸出援手的人。”
初景想過了很多原因,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說實話,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有能力幫的,她才會幫,幫不了的,她也就隻能抱歉了。
且她也不是什麼幻想烏托邦的理想主義者。
彆人去報仇,她難道還要勸彆人放棄仇恨,和仇人冰釋前嫌嗎?
她又沒病。
不過,她的任務可是要保住劇情男女主一條小命,而謝啟珩顯然想要殺了謝庭軒。
至於姚瑤,恐怕對謝啟珩來說,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保住姚瑤的小命操作空間很大,謝庭軒這裡就有難度了。
初景頓時已經有了打算,她用力揉了揉謝啟珩的臉蛋,佯裝生氣地撅了撅嘴,說
“那還是我的錯了!好你個謝啟珩,明明自己做錯了事,都學會倒打一耙了!”
謝啟珩慌亂,仍有初景將他英俊帥氣的臉揉的變形,“我沒有,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隻是在認真的闡述為什麼會這麼做!當然讓小景不高興,就是他做錯了。
初景輕哼了一聲,“我不管,你瞞著我這件事,我很不高興,我要罰你!”
謝啟珩驚慌,抬手抱住初景的腰,撒嬌,“能不能不要睡書房”
每次他將小景欺負狠了,小景就要威脅說要罰他睡書房了。
他不想睡書房,這個第一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