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稍稍正色,忙問“這麼著急,你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衛臨卻搖搖頭否認,“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回來了,所以想立刻見到你。”
陽光和煦,微風徐徐。
初景被這話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她反應了兩秒,忽的上前半步,湊近衛臨笑得玩味,“你這是在撩我?”
衛臨的視線毫不躲閃,真誠中帶著些茫然,“這算嗎?我隻是說出了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
這話直接讓初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但凡他此時的神情再多一分遊刃有餘或尷尬生硬,都顯得這隻是套路的撩人話術,可他偏偏說得十分正經認真。
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真理。
這態度不免讓初景也不免認真了幾分,她微仰著臉,玩笑著問道“怎麼?難不成你喜歡我啊?”
對一個年齡相近又沒有親緣關係的異性說想見她,這要是沒點曖昧的心思,誰信?
這個問題讓衛臨沉默了下,他從初景的笑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視線不安的下移,滑過高挺精致的鼻梁,落到了柔軟紅潤的唇瓣上。
他慌忙移開視線。
心跳得更快了。
這是喜歡嗎?如果想要靠近觸摸算是的話。
某個想法在腦海中堅定,他複又對上初景的視線,揚起笑意,說道
“喜歡。”
“我喜歡你。”
從來沒有人或物讓他有過這種強烈的情緒,讓他想要每時每刻都能觸碰到。
若是一個物品,他必然據為己有,但這是一人,是一個鮮活可愛的姑娘。
他明明可以將其做成標本,或像是對待實驗室的小白鼠那樣,將她關在透明的玻璃房裡。
那樣的話,他便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什麼使他沒有做出這個選擇?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如果小景說不想要跟他在一起,那他
腦海中閃過某些畫麵,莫名的,他並不想要那樣的結果。
初景說這話,確實逗衛臨的成分更大,誰讓衛臨總是用正經的語氣說些奇怪的話。
然而被將的反而是她自己。
衛臨說話總是不按照正常人的腦回路。
初景被衛臨的直白,弄得心跳加速,臉也瞬間紅了,她愣了愣,旋即又笑起來,說
“那你要做我的男朋友嗎?”
衛臨腦子裡瞬間什麼奇怪的想法也沒有了,他笑起來了,“要!”
初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好的,男朋友!”
“不過現在已經一點五十五了。”初景指了指時間,提醒道“你是不是該去上班了?”
衛臨匆匆瞥了眼時間,甚至連數字都沒看清楚。
去研究院?
遲到一會兒也沒關係。
不過初景卻沒有耽誤他上班的意思,她拽了拽衛臨的胳膊,“再不去就來不及了,你先去上班吧,等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衛臨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稀裡糊塗的就被初景給推走了。
進了研究室,他的腦子還有些暈乎。
就這樣?
他現在是小景的男朋友了?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每天都跟小景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