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片刻後,胡桃率先反應過來,她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天台門口快步走去。
“等等,我也去!”
一旁的直樹美紀看著樓下冒著滾滾濃煙的直升機,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頓時明白了胡桃的想法,隨即開口也跟了上去。
“那個……”
小由紀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叫住她們,但還沒等她說完就被直樹美紀打斷了,
“由紀前輩在這裡等著吧。”
直樹美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小由紀,露出了一抹微笑,示意讓她不用擔心。
“可是……”
小由紀的聲音中明顯地流露出了一絲絲難以掩飾的不安情緒,仿佛心頭正被一片烏雲所籠罩著。
“沒事的,由紀醬。”
“慈姐?”
“有客人來了,我們總歸是要儘地主之誼的,對吧?”
站在一旁的慈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她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輕地摸了摸小由紀的腦袋。
“嗯,慈姐說得對。”
“所以,我們就先為客人做好準備,歡迎他們的到來吧。”
若狹悠裡也在一旁拍了拍小由紀的肩膀輕聲附和道。
“唔……”
小由紀那雙如青蔥般纖細的小手此刻正無意識地相互摩挲著,白皙嬌嫩的指尖也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顯示出她內心的局促與不安。
她那張櫻桃小口微微張開,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出口,但每當話語即將脫口而出時,卻又如鯁在喉,硬生生被咽回肚裡去了。
就這樣反複多次後,她的喉嚨都不禁有些發乾發澀。
終於,在經曆了漫長的心理鬥爭後,小由紀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抬起頭來,臉上重新綻放出那猶如春日裡最和煦的暖陽般溫暖且極具治愈力的笑容。
然而,儘管這笑容看起來如此燦爛美好,可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
在她那明亮動人的眼眸深處,依舊潛藏著一抹淡淡的憂慮之色,宛如清晨湖麵上若隱若現的霧氣,雖然稀薄卻難以消散。
不過,小由紀顯然正在竭力克製並隱藏這份擔憂。
隻見她不斷地深呼吸以調整自己的情緒狀態,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儘可能地平靜自然,
“好吧,那你們可要早點回來哦。”
“哦!”
聽到小由紀的回應,胡桃興奮地應了一聲。
“那我們出去了!”
話音剛落,兩人便像一陣風似的,匆匆忙忙地朝著樓下奔去。
她們的腳步聲在樓道間回蕩,漸行漸遠,直至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小由紀則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雙眸緊緊凝視著胡桃和直樹美紀漸行漸遠的背影,仿佛要將那兩道身影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任憑微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伴隨著每一秒鐘的流逝,小由紀的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過那個方向。
直到最後,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的儘頭,小由紀臉上原本努力強撐起來的笑容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一般,漸漸地淡化、消散。
她緩緩地垂下了頭,原本明亮的眼神此刻變得黯淡無光。
此時此刻,一直隱藏在小由紀心底深處的那份深深的擔憂終於再也無法抑製,如潮水般洶湧而出,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的麵龐之上。
那是一種對朋友安危的牽掛,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切之情。
“………”
小由紀緊咬著嘴唇,依舊沉默不語,但她那顆懸起的心卻一刻都未曾放下。
在內心深處,她默默地為胡桃和直樹美紀祈禱著………
而站在小由紀身後不遠處的悠裡與慈姐兩人,則是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從彼此的眼神中,她們都看到了相同的憂慮之色——
對於胡桃和美紀二人此行的擔心與不安。
儘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那種凝重的氛圍卻在三人之間彌漫開來。
………
畫麵一轉。
二樓走廊內。
胡桃帶著美紀從學園生活部裡取出武器後,便如離弦之箭般朝一樓樓梯口狂奔而去。
“噠噠噠噠噠………”
雜亂的腳步聲如鼓點般由遠及近,胡桃左手提著刀鞘,右手緊緊握住長刀,風馳電掣般全速前進。
後麵的直樹美紀也緊緊握著那柄被『某人』遺忘的鐵鏟,(→沒錯,就是這個屑作者噠!“ψ`?′ψ)不敢有絲毫鬆懈,緊緊跟隨在胡桃身後。
令她們兩個感到詫異的是,一樓的走廊內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它們』的身影。
要知道,平日裡一樓的走廊內可不會如此安靜。
基本上都有不少零零散散的行屍在此處遊蕩,哪怕處理乾淨後,第二天又會有新的『它們』出現。
“喂,那東西數量不少吧?”
胡桃一邊奔跑著,一邊滿臉凝重地開口詢問跟在後麵的直樹美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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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是不可能減少的,所以應該是集中在某處了吧……”直樹美紀的神情同樣凝重。
“在哪裡?”
胡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
“那個……有可能。”
“那個?”
“隻是猜測,我也不太確定。”
當二人跑到了一個拐角處時,直樹美紀像是聽到了什麼細微的動靜,她的耳朵微微一動,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