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將二位放在這裡了,哈!”船上的牡丹笑著看被扔下去的兩人。
“牡丹師姐,這是為何呀?”修環顧四周,他五分鐘前剛在那破海鷗上下來,尋思在找個房間好好睡一覺,就被扔下來了。
“你們的錢用完了,無法支付下麵船費了。”牡丹拿著扇子捂著嘴笑的。
“我記得花島上的人坐船不是免費嗎?坐船手冊上有寫呀!”修還試圖爭辯一下。
“啊?師傅都傳音告訴我們了,你現在還是棄徒喲,所以不享受待遇的。”牡丹掐著小蠻腰一本正經的回答。
“哎,離彌,給我們個時間呀,你們等等,我們兩個怎麼去呀?”修看著已經遠去的船,站在碼頭上,有些淩亂。
“午哥,你倒是說句話呀。這給咱倆扔這了。那咱哥倆咋去呀?你擱這看啥呢?”修看著旁邊一言不發的通午,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現在二人的現在的處境,卻發現他正在拿著一本小冊子在那看著。
“三山奇門報名要求及指南,離彌給我的。”翻著那本冊子,我們的午哥顯然沒有那麼著急。
“她不是在船上昨天才罵過你嗎?她居然會把這東西給你,你可是焱國公敵,焱屠通午的名號,可是相傳甚遠呢~你不會跟他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交易吧?”修在一旁陰陽怪氣。
“三山齊門的人不像某人,他們不傻,她跟我吵架,單純是為了泄憤。理虧在我,我自是不反駁的。我做那些事隱秘性不高,他們知道不足為奇,而且這是我買的。”通午白了一眼旁邊的修,然後向著碼頭裡走去。
“什麼,雙刀犬,你說清楚!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是傻子嘍?”修頓時跳腳。
“支持傻子對號入座。”通午頭都沒回,把書扔給身後的修。
二人走進城裡,找了一圈,這次通午親自去問,並沒有相信修。
“老丈,此地是何處?距離素邊城大概還有多遠呀?”通午問了一下,街邊納涼的老人。
“這裡是靦城,要去素邊城,那是蒼素邊境吧,那可遠了一千多公裡。”老丈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大概。
“謝過老丈,修坐船。”通午沒有多問做出了決定。
二人又再次返回了碼頭,問了具體的情況和價格。
“最近的路是去素國沿海然後轉馬車,去素邊城,船是半個月之後,路程大概是七天。到那邊安頓下來,大概快一個月,我們足足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若是徒步,或者坐馬車,到那裡正好開始,時間太過緊迫。”通午根據船家的指引,大概問明白了路線和時間。
“午哥,要是坐這趟船咱們倆到哪,可是要一人可是十金呢。咱哥倆身上一文錢都沒有,話說你之前在那肥豬身上,不拿了不少錢嗎?我記得島上斷手重生的藥,雖然貴,但也沒有那麼誇張呀?”修想不太明白,這錢都去哪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兩個打鬥把試煉島打成那樣,不要賠錢的嗎?都被島主要走了。”通午一提這事,腦袋就疼。當他看到蘭嵐瀾遞給自己那巨長的一大摞賬單時,甚至有過當場扔下這貨自己跑路的想法。
“不是,那又不是我把那場地炸成那樣的,我差點被那婆娘給劈死,你不知道她那玩意劈到我身上有多疼。”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通午,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
“那你去問蘭島主去,你身上的錢,當時盒子裡的錢不分了你一半嗎?”通午也很是不解,那裝扮的錢和買鳥的錢都是他出的,那修的錢呢?
“不是你的入島費嗎?我還沒跟你說呢,島主私下向我要了一大筆錢,說是能給你安排個職位,叫什麼駐外客卿。好像是這麼個名字,你這是什麼表情?”修一提到這事,耶,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味,為啥島主會突然私下像自己提這麼一茬?看了看通午那已經黑到極致的臉。
“被那婆娘坑了!”是二人同時的想法。
蘭花島某處海岸,在遮陽傘下乘涼的蘭嵐瀾扒拉著手中的金票奸詐的笑著。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金龍氣和君子劍會選中她?哪有一點正氣呀!”修恨得咬牙切齒。
“行了,彆抱怨了,那黑龍氣還選中你呢。你的身份對於那些強者太過敏感,雖然芍藥師沒有在對你有害的人麵前暴露你,但是一些大能,恐怕早晚會知道,先弄點錢,到三山奇門再想辦法。”通午打斷了修的抱怨。
“行,到時我去太極門,你去過八卦嶺。忘算報名費的錢了!一人又多了十五金。”修突然覺得自己壓力山大。
就這樣,苦逼的桃狼二人,開始了他們賺取五十金的打工生活。
二人決定各自去找工作然後兩天後彙合。
兩天之後碼頭,在外麵溜達兩天,也沒找到工作,修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
“給!”聽著通午那活死人般的聲音傳來,修連忙轉頭,接過了扔來的紙包。
“我去,不愧是你呀,哥,今晚還有肉!”修看著手中的白麵饅頭和一些豬頭肉,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東西這麼好吃,他現在都想給他午哥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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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吃,今晚就睡這。”通午沒有過多言語。
“午哥,你怎麼弄到這麼多錢?你這身上什麼味?你該不會去煙花巷柳之地服務了吧?沒想到你竟然為了我如此犧牲自己,你受苦了,午哥我對不起你呀!哥,你的主顧好看嗎?”修鼓秋兒,鼓秋兒的的挪到通午身邊小聲的問道。
“滾。”從通午挪到旁邊,不想搭理這貨,他覺得這貨天生克製自己,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磨練的心性,這貨一說話,自己就想砍他。
“嘿,嘿,說說嘛,怎麼掙的?你能買上這些東西,至少一天能掙五十銀吧”跟通午身邊混了這麼久,自然明白他是個花一存九的主。
“我去胭脂坊,給人家搬胭脂材料去了,隻不過中途遭到了,很多麻煩事。”通午想了想找自己搭訕的姑娘,就一陣頭疼。
其實通午還是過於正經了,這要是讓修遇到,估計這不要臉的貨,就已經開始打女孩們身上的錢的主意了,他有信心通過花言巧語,弄到足夠的錢。
“我還以為你會去殺人越貨呢。你放心,我過兩天也讓你吃上好的。”修在旁邊笑了笑,他明白他沒有從通午乾活那股勁,自己想賺錢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我從來不濫殺無辜,除了那次之外。”通午對那次心中的愧疚依然沒有一點減輕。
“哎呀,玄人修士中有你這麼個奇葩,不知道是他們的福還是禍呀。居然講倫理綱常和人性道德。這倒是不符合你們玄人修士的傳統呀。”修又開始了。
通午不搭理這貨,轉身躺在地上開始睡覺。
第三日清晨,通午醒的很早,但他卻發現修不見,平時日上三竿才起,也沒管他,隻要他不胡來,能撈到錢就是好事。
此時的煙花巷柳之地,正值淩晨,修來到一家大型的粉紅服務場所麵前。
“公子,來玩呀~”屋內的老鴇看著修粉麵桃花的一看就是常客,急忙招呼。
“鴇婆,談點事,今天不逛店。”修看著熱情的老鴇。
“公子想談什麼事?”老鴇想了想決定聽聽,畢竟這年頭,來這種地方如此正經談事兒的人還真是少,平日裡不是賒賬的,就是找茬。
“我幫您平賬,三七分如何?”修打開了手中的扇子一邊搖著,一邊笑著說。
“這位公子說笑,我們有平賬的夥計,看來是不需要了。”老鴇果斷拒絕。
“彆這麼著急,你那些夥計恐怕對付不了那種人吧。或者說最近真的沒有什麼麻煩嗎?”修笑了笑,似乎意有所指。
“把最上麵的賬本拓印一本給這位公子,公子你若這麼說,就要看看本事了,這一本,二八分,三天,若是分文不差,咱們再談。”老鴇手下的人非常快,顯然也不是第一回了。
“成!”修一個閃身走了。
“老板,信得過嗎?”旁邊的龜公小斯,看了看旁邊的老鴇。
“信不信得過?沒那麼重要。那賬咱們不好去要,上麵淨是一些麻煩的人物,要不回來對咱們也沒有損失,即使被他們發現,把梁子推出去,他們在我這也找不出茬子,若是能要到,那便是最好,這粉小子無非是缺錢的江湖人,三七分也合理,到時他如果鬨,咱們也不是沒有手段。”老鴇和旁邊的小斯說道。
這三天,修通過自己詭異的隱身手段,和自己特製的毒,還真是將賬上的錢要清了,甚至沒有暴露身份,弄得這幾天整個城裡都傳聞著“貪鬼取財”鬼怪傳說。
當通午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立刻意識到,肯定是修那家夥搞的鬼。
“這位公子厲害。這些活要勞煩公子了,這是其中的兩成,算是定金。”老鴇看著手中的錢喜笑顏開立馬給了錢,並且又給了一本賬。
修拿到了錢,立馬就去酒樓點了一大桌子菜,打包帶走,攢錢的事有雙刀犬,就算自己不工作,以他的性格一定有把握把倆人的錢都弄到手,所以自己該吃吃,該花花,要攢一些以後的活動資金。
這便是修的真實想法,這也確實是事實,通午經過精確計算,一天可以同時打六份工,其中還接了一些賞金任務,四天便攢夠了十五金。
相同的碼頭,不過這次確是修拿著吃的在那兒等通午。
“雙刀犬,還不謝謝本公子,這你都不對本公子感恩戴德的嗎?”修在旁邊,仰著頭十分驕傲的炫耀。
“做的不錯,對了,城裡的通緝榜單,上賞金第一的足足有一百金,今天接了。”通午一邊吃一邊扔給修一張賞金令。
“啊,那好呀,那咱倆今天,不對,雙刀犬,你要乾什麼?你不能這麼做吧?我還給你買了吃的。”修連忙後退,因為他發現,那紙上的身影,正是自己的背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暴露,居然被有心人畫了下來。
“我接了十天之內,不會有人在接,處理乾淨點,第十天的早上,船就會來。”通午還是沒有看的認真的吃著自己的。
“嗯,最多九天。”修也明白自己暴露了,這活計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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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完成了第八天的工作,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他,但想了想離午哥給的時限還有一天,便沒有多想,拿了錢便走了。
在不遠處的一個屋子內,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看向旁邊的龜公小斯,陰森森的說“確定是他嗎?”手裡拿著正是修的畫像。
“是他大人,就是他。”那天在老鴇麵前的龜公小斯連忙承認。
“嗯,去吧,這是給你的錢。”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扔了一把銀子扔在了地上。
小斯連忙,撿起銀子向外跑去。
“劉捕快,看來您已經知道了,老鼠的去處。”過了一會,又走進兩個人,其中一個大漢,手裡拎著已經被他打死的小斯。看著屋中的中年人說著。
“那是自然,你們準備了多少人?那老鼠很是難纏。”劉捕快看著麵前的二人。
“我手下給花樓收賬的兄弟有二十,他們這些拿賞金的散人手底下有十五,人手底下最少有十五吧。”那個大漢對著劉捕快說。
“那這人手肯定夠了,那賞金刷新的時間快到了,那小子近日來收了不少賬,我看你們老板對你們最近可是挺有怨言,被收賬那些權貴,也給衙門不少壓力吧,我們散人正好為了賞金,到時候三三三分,剩下的就一桌酒席吃一頓。”旁邊那個一臉刀疤的男子也是和麵前這兩個人理了理分錢的規矩。
“可以。”
“行。”
二人紛紛應和,這次陰謀算是定了下來。
修這邊也遇到了麻煩。
“大人,您能救救我妹妹嗎?。”就在修路過一處街角,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孩,突然跪在修的麵前。
“小子,我可不是什麼大夫,我是那邊的嫖客,我可幫不了你,你妹妹說不定落在我手上還會出什麼不好的事喲。”修露出的一副奸詐淫蕩的笑容。
“少爺,他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同樣身穿華服的老人,一個瞬身將跪在那裡的男孩拉到自己身邊,警惕的看著修。
“陸爺爺,老爹他們都調查過了,這幾日城中傳聞的會放毒的隱身鬼怪,連張叔叔都稱讚過他,就是這位大人,他一定能解妹妹的毒。”男孩一把掙脫又跪在修的麵前。
“小子,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真的沒法幫你,你身邊這位老者也修為不淺,也能看出來,我不是什麼正派人士吧?”修還是在那打哈哈,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決定糊弄過去,反正這陸姓老者對自己也十分警惕。
“不,那大人您去看看可以嗎?我保證不傷您,以您的用毒手段,一定可以幫到我妹妹的。實在不行,您可以給我下毒,隻要您去看看。您最近肯定是缺錢才會乾那些事,兩千金,隻要您能去。”男孩起身掏出一疊金票,眼神堅定的看著修。
“不行!”一個突兀的聲音幾乎與陸姓老者的口中的聲音同時說出。
通午提著彎刀在暗處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