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拿到了。”
白緣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外宗山門外了金宇碩在門口等他。
“行,做的不錯。休息吧,養養傷。等我準備好了就叫你。”
金宇說還是老樣子,戴著副黑色墨鏡,隻不過這次的裝扮有所改變,穿了身黑色的長袍,配合著他的半長不長的頭發,就給白緣一種悶騷的感覺。
很難想象,眼前這位已經是快年近80的人了,雖然這個年齡在這個大陸並不是很高,但也脫離了少年的水平。
“行,就依先生所說。”
白緣也是已經非常疲憊了,正所謂後知後覺,當時感覺不出什麼,現在後勁兒上來了,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於是就這樣白某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當他在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膠粘。
“哎呀,去洗洗吧。”
疲憊感過後的迷糊感和身上的感覺讓他十分厭煩,簡單收拾了一下,決定去洗漱一番。
等到一切能收拾的收拾妥當之後,他開始坐在院子裡發呆,他現在有些迷茫,也許人閒下來之後就會這樣,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奶奶,我好累呀。要是您在就好了。”
微涼的晚風往往能喚醒人最純真的思念,似乎想起了15歲的那個夜晚,晚風依然是如此,那個身影似乎依然坐在小木屋旁。
“嗚~”
悠揚的笛聲再次響起,白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吹過了,似乎有些生疏,但卻依然無比熟練。
“唉!你說人活著為啥這麼累呀?”
似乎是在問自己,又或者是在問天上那一輪明月,回想起自己的一路,無時無刻不伴隨著希望與痛苦,每當自己尋得一個安身之處,想要苟活一段時間的時候,厄運往往會伴隨著自己而來。
“難道我真是天之棄子嗎?真的值得嗎?這一路我又為了什麼呢?”
白緣開始迷茫,肉體恢複後那種精神上的疲憊,總是讓人更加迷茫。
“唉,噗!靠!”
本想著喝一口酒,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卻忘了自己的酒裡早就灌滿了血,現在想想當初自己竟然能連灌幾口也是相當變態的行為了,當時還真是沒覺得怎麼樣。
這一下弄的更煩了。
“出去走走吧!”
想著自己去散散心,總歸比自己窩在這個院子裡強。
“藥也沒了,哎呀,靠!”
煩亂的揉搓著自己的頭發,他才發現,似乎自己的麵具也沒有了。
“我咋這麼倒黴呀?啊?他奶奶的!我真是~唉呀!”
苦笑了一聲,坐在街邊的一坨石頭上,白緣不知道為啥,今天晚上就是特彆累,明明一切都很好,為啥感覺這麼難受啊?
“喂,你擱那長籲短歎啥呢,小子?”
一道聲音,打破了原本的平靜和少年的唉聲歎氣。
“逍客姐呀!你巡邏完了?”
白緣頹廢的抬了抬頭,辨彆了一下,是逍客沒錯了,看這樣,應該是巡邏完了。
“嗯,日常工作,那東西不拿到了嗎?咋成這樣了?在這唉聲歎氣的小小年紀。說給我聽聽唄。”
鳳逍客坐在了白緣旁邊,他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
“就是莫名其妙的煩,我也不知道為啥。”
白緣我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的狀態挺莫名其妙的,挺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上次是啥時候來著?忘了。
“你該不會是?想那個她了吧?”
鳳逍客遠遠沒有表麵上顯得那麼冰冷,其實是個挺有意思的人,她決定逗逗白緣。
“我想我奶奶了。”
白緣現在的狀態也沒聽出這是個玩笑。
“呃~抱歉!你是想家了吧?”
意識到自己的玩笑不太符合常理,也是急忙道歉。
“家?我家?”
好陌生的詞,白緣突然感覺臉上熱熱的,他發現自己的眼角竟然開始發癢。
“你小子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開始流血了?你沒事吧?”
在鳳逍客的視角,這極其恐怖的一幕,因為白緣都是閉著眼睛,他在剛剛的一瞬間,突然睜開了,露出了兩個空洞洞的眼眶,然後開始是順著眼角淌血。
“我不知道,我好難受啊。奶奶,我好想你呀!啊!啊!哈~啊!啊~呃!”
白緣突然開始失聲痛哭,好想死呀,我為什麼要痛苦的活著?奶奶!好想去見你呀!
他終於是崩潰了,無數次遊離在生死的邊緣,每日為身體上的痛苦所折磨,他甚至睡覺都成了一種奢望,他疼很疼,他又無處可逃。
“呼!”
一種壓抑痛苦的情緒開始彌散,在白緣周圍鳳逍客隻感覺自己被這種感覺牽動著情緒,她也有點想哭。
“源力暴走了?怎麼可能?這小子剛才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