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父皇準備株連胡惟庸的餘黨,又要大開殺戒,現在朝堂都沒有人敢說話,國事都堆積在父皇和本宮這裡。”朱標心累。
“貪官不除,百姓如何安康?”朱柏說。
朱標一震,沒想到小小的朱柏會說出這般話來。
“大哥,朝堂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父皇如此做必定有他的理由,你不妨私下找父皇多聊一聊。”朱柏勸道,並不想朱標因此有了心結。
朱標好好活著,他才能好好活著。
“十二,本宮慚愧,竟還不如你看的透徹。”朱標釋然的拍拍他的肩膀。
“大哥,你還是先給我講講鹽政,搞銀子最重要。”朱柏笑。
朱標隨即把大明的鹽政講給朱柏聽,現在大明的鹽政是官賣製度和開中法,官賣製度就是按戶頭賣給各家各戶,還規定一個人隻能買多少鹽。
而開中法就是通過讓鹽商到指定地點交納糧草等實物,然後拿著憑證到兩淮餘鹽的鹽務司換取鹽引,獲得實物鹽並運到指定區域銷售。
朱柏知道這個政策是個好的政策,可規定一個人隻能買多少鹽就有點扯淡了。
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不是後世。現在鹽的產量很低,私鹽販子很是猖獗。大明官方的鹽價是每斤30到100文銅錢,可是私鹽販子的鹽價總比官方的鹽價便宜一半,這也是造成大明財政緊張的原因。
現在百姓使用的都是大顆粒的粗鹽,而他提純的是細鹽,去除了苦味,價格若再便宜一些,市場是有的。
“到時本宮讓戶部稅務司直接給你把所有的手續都弄好,且記該交的稅一定得交,那些禦史可是連父皇都敢參。”朱標叮囑道。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朱柏笑著告辭。
到了門口,朱柏發現藍玉還沒走。藍春氣鼓鼓的,蔣瓛臉色也臭臭的。
藍玉見朱柏大搖大擺的從裡麵出來,不由問道“王爺,你沒事?”
這段時間,朝堂上文武百官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皇上更是陰晴不定,這湘王爺這麼不著調,竟然沒有受到責罰?
“本王能有什麼事?”朱柏瞥了他一眼,“你盼著我有事?”
“不敢不敢。”藍玉忙說。
“剛才父皇說想征用你家的商鋪用來賣鹽,藍春跟著本王,本王自然不能讓你們吃虧。”朱柏攬功道。
“多謝湘王。”藍玉自然知道皇上的性子,心裡不由罵罵咧咧。
“不過,售賣細鹽這事,你若是想參與,本王可以讓利一成於你,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再決定。”朱柏說。
“多謝湘王爺抬舉。”藍玉自然是知道,毒鹽山製成了細鹽,想著皇上從他手上將這塊寶地換走,他還肉疼。
不過朱柏還願意給他一成利潤,也挺可觀的。
藍春跟著藍玉回家,藍玉態度立刻變得大不相同,於是詳細問了發生了何事。
在聽說朱柏以一己之力打死十來個人時,藍玉徹底驚了,無比慶幸自己把兒子送到湘王爺身旁。他暗暗發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保住朱柏這棵大樹。
次日,大明皇家鹽業的招牌就做好了,還是鬆木的。
“皇家製作局的手藝真的沒得說。”朱柏讚道,並讓親軍都尉府的幾名小旗抬著蒙著紅布的招牌就去了曹家的店鋪。
李文忠和李景隆早就收到聖旨,配合的將招牌安上。
不過根據朱柏的吩咐,此時的招牌還被紅布蓋著。
朱柏讓人去清泉莊運來了一千斤的細鹽。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準備就緒。
朱柏把李景隆叫了過來“表侄呀,你等一下去京城的各家公侯府,每一家都送兩斤細鹽,跟他們說這是宮中的禦鹽,送了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