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檢查後已經11點了,傅斯宴牽著宋可可從醫院出來,司機已經開著車在門診門口等候,見傅斯宴和宋可可出來,司機連忙下車打開車門恭迎傅斯宴和宋可可上車。
宋可可看到司機還在,抿唇朝他露出一抹微笑。
這是不是就說明他沒有被開除。
她也是打工人,知道打工人不容易,深知其中的艱辛與不易。
司機為了躲避一隻突然竄出的小狗,不得不緊急刹車。
這原本是為了拯救一條生命的舉動,差點就讓他丟了工作,麵臨被開除的風險。
而對於這一切,宋可可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感歎傅斯宴太冷酷無情。
她知道傅斯宴當時也是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任何可能危及到孩子安全的情況都是不容忽視的。
隻是,誰又能預料得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宋可可覺得凡事能得饒人處且饒人。
令她沒想到的是,她悄悄地向司機露出一個安慰的笑臉時,卻被一旁的傅斯宴發現了。
隻見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悅地用力捏住了她的手指。
那力道之大,讓宋可可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嘶~~~”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傅斯宴卻緊緊抓住不放。
無奈之下,宋可可隻好側過頭,滿臉疑惑地看向他,聲音帶著些許委屈問道“您乾嘛呀?”
此時的傅斯宴依舊麵無表情,那雙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盯著她,薄唇微張,緩緩吐出幾個字“跟誰笑呢?”
正在專心開車的司機冷不丁聽到傅斯宴這句問話,頓時嚇得脊背發涼,手一抖,車子都險些偏離了車道。
他趕忙升起擋板,將自己與後麵的兩人隔絕開來,免得再惹出什麼麻煩。
而這邊的宋可可,眼眶已經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傅斯宴剛才那一捏真的太疼了,她甚至感覺自己的手指骨頭都快要斷掉似的。
她再也忍不住,帶著哭腔弱弱地反駁道“我……我沒有。”
他很討厭她哭,也討厭她笑,宋可可感覺自己做什麼他都不喜歡。
他這麼討厭她,乾嘛要陪他來產檢。
傅斯宴望見她泛紅的眼眶,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湧起一絲愧疚之情。
他剛才並沒有很用力,然而她纖細的手指卻已被捏得微微發紅。
他再次牽起她的手,以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口吻宣告道“從今往後,不準再對其他人笑!”
聽到這話,宋可可難道連她對旁人微笑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他都要橫加乾涉嗎?
他以為自己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這麼寬?
而且,這一條而且這個也不在協議合同內。
宋可可敢怒不敢言,她隻想抽回自己的手“你先鬆開我。”
隨後,她用力掙紮了好幾下,但傅斯宴的大手卻依舊緊緊握著,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終於,宋可可再也按捺不住地說道“合同裡麵沒有牽手這一條。”
聽到這話,傅斯宴原本緊繃著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