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輸了。”
“……抱歉。”郭曉說道。
“為什麼……道歉……”
“我清楚芙莉雅在你心中的分量，正因如此也清楚你對我的執念，所以我知道如果我有逃跑的意向的話你肯定會失去理智朝我追來……最後還是耍了點手段才贏了你。”
“你不是也沒用神力嗎？已經是在讓著我了。”江浩此時心中沒有仇恨也沒有憤怒，十分地平靜，平靜得讓他感覺不真實。
“不用神力是我對她的交待，也是對我自己的交待……在消失前，她還對我說了一句話……”
郭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幫我照顧好江浩。”
江浩原本已經潰散的雙眼頓時變得有神起來，接著視線再次模糊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但當時的我沉浸在她的離開中無法自拔，忽視你的存在，等我再找到你時，你已經成為黑集會的會長了。”郭曉愧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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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當時放過我是因為對姐姐愧疚嗎？”
“差不多，也有對你的愧疚。”
“你後悔嗎？”
“很後悔，如果當時留住你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造成如今的這種局麵了？”
“誰知道呢……不過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沒有姐姐的世界，活著也沒有任何意思……”
“我當時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必須要活下去，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如果在此之前死了的話，我估計都沒臉去見她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江浩再次咳嗽起來，不論是靈魂還是肉體都到了潰散的邊緣了。
“……要我幫你跟她埋在一起嗎？”
“不……不用了……，我……這個樣子……實在是……沒臉……見姐姐……”江浩虛弱地說道。
郭曉轉過臉注視著江浩，江浩在死前的最後一刻，輕聲說道:
“郭曉……我……恨……你……”
說完，江浩眼中的光徹底消失了，而郭曉則是伸手，將江浩的雙眼輕輕合上。
“是嗎？我也一樣，挺恨我自己的。”
郭曉站起身將江浩兩截斷掉的身體搬起，來到石碑的那座雪山上，此時的天空中再次飄起了小雪。
郭曉用匕首在距離石碑幾米遠的地方挖了個坑，然後將江浩的屍體埋了進去，拍實土後站起身，看向那座石碑，眼神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一句話不說地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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