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白側身躲了開,“兒臣自是不能阻止父皇殺了兒臣心愛的女人,若她身死,兒臣可以陪著她一同共赴黃泉。”
“你,你,你”皇上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見是真的被氣得不輕。
蕭逸白火上澆油,“父皇雖後宮女人諸多,但父皇從未真心愛過一個女子,自是不會明白兒臣的心情,還請父皇下旨將兒臣貶為庶民。”
皇上氣的又拿起手邊的一疊奏折朝蕭逸白頭上扔去,“你這個逆子,真以為朕沒你不行嗎?既然你堅持朕明日早朝就下旨將你貶為庶民,朕倒要看看那個女人還看不看得上你。”
蕭逸白雖然躲了一下,但倒底是沒躲開全部的奏折,額頭被奏折的一個角砸到,他嘶了一下。
“皇上自然不會缺我這一個兒子的,不然兒子這些年來也不會頻頻遭受刺殺,畢竟刺殺兒子的人不會受到多大的懲罰。皇上也彆等明日早朝了,一句話的事又不費多大的勁,草民此後無法在皇上身邊儘孝,還望皇上保重龍體,草民告退。”
父皇也不叫了,草民都出來了,皇上抬手指著蕭逸白隻覺得一陣眩暈,他穩了穩身子喊了一句,“站住!”
蕭逸白往外走的腳步一頓,轉過身滿眼都是受傷和失望,語氣更是十分的失落,“皇上還有何吩咐?”
皇上知道其他幾個兒子對這個兒子的忌憚,也知道這些年來發生在蕭逸白身上的刺殺都是誰所為,甚至有時候事先他就已得到消息但他沒有阻止,一是相信蕭逸白有能力對付,二也是鍛煉蕭逸白的能力,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必須要有能力應付這些陰謀詭計。
隻是看到蕭逸白眼裡的失望皇上心裡一痛,誰說他沒有愛過,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他也曾經對蕭逸白的母妃愛到入骨,隻是他的愛反而給他愛的人帶來了災難,他明知誰是幕後凶手,可為了朝堂平衡為了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皇上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
“瑾之,若你非她不可朕答應你就是,朕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你該明白朕都是為了你好。隻是她如今一介平民肯定不能做你的正妃,至少也要有個配得上王妃的身份。”
蕭逸白明白皇上的意思,搞個身份不是難事,他走回到龍案前,“兒臣多謝父皇成全,也替月月謝父皇的認可,身份的事兒臣會給她辦好,兒臣告退。”
給她找個義父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蕭逸白回到王府管家就上前稟報,“爺,沐姑娘來了,在您院中等了一個時辰了。”
蕭逸白一聽直接運起輕功眨眼間人就不見了,到了自己院中,隻見沐汐月和小桃坐在廊下,神色很是凝重。
“月月,你回來了,奇風說你去南邊想要抓個小狼崽養著玩,你這神情是沒抓到嗎?”
沐汐月看到蕭逸白十分欣喜,忽然想起澹台鴻對她說過的一句話這次你們分開這麼久再見麵也算是久彆重逢,若是你見到他就有種想撲進他懷裡的衝動,那不用懷疑你就是真的愛上他了。
沐汐月剛才就是有種想與他擁抱的衝動,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喜歡他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確實令她牽腸掛肚,澹台鴻說得對,愛又不是丟臉的事。
蕭逸白見她盯著自己出神嘴角翹起,“月月是不是也很想我?”
沐汐月回過神臉微微泛紅,她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思,“是啊,很想你呢!我有很重要的事,去你書房說。”
蕭逸白一聽馬上應下,兩人進了書房,沐汐月順手把門關上。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嚴肅?”蕭逸白第一次見沐汐月這般神情。
沐汐月把椅子拉到蕭逸白對麵坐下,“我找到那些失蹤的鐵匠了。”
蕭逸白一愣,“在哪?你是怎麼找到的?”
沐汐月把在囚獸山看到的事全部都說了一遍,“那裡至少有一萬五的私兵,當地人都知道囚獸山裡麵有猛獸不可進入,所以當地人不可能越過那個山頭,不是當地人不熟悉山裡的地形更不可能進入深山,我看了,那裡真的是個很好很隱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