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想起花花講的丁二夫人同付氏的對話,說“那個人”被請來後,會讓付氏做一件事,也是讓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這說明,番烏僧來了付氏肯定會有所行動,監視付氏也就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她說道,“祖父,孫媳也覺得應該後一步收拾付氏,查他們請番烏僧來的目的最重要。”
老爺子又握了握拳頭,再難受也隻得暫時留下。
他表情十分痛苦,還打了個乾嘔。說道,“我不想看到他們。一看到他們,就會覺得一個是大便,一個吃大便,惡心。”
孟辭墨和江意惜心裡都討厭成國公,他吃大便也不關他們的事,忍不住笑起來。
老爺子正在氣頭上,又找不到人出氣,見孟辭墨笑得像開懷,氣得大巴掌往他頭上甩去。
罵道,“老子打死你。老子都那麼難受了,你還笑得出來。”
說完,又甩了幾巴掌。
孟辭墨和江意惜嚇得都止了笑,站起來。
老爺子見江意惜挺個大肚子站在那裡,怕把她嚇著,緩聲說道,“孫媳婦坐下,我罵的不是你,是這個小王八蛋。”
“王八蛋”是經常被人拿出來罵人的話,老爺子就愛罵。但此時說這三個字就意義特殊了,因為孟道明的確是“王八”,孟辭墨也就是“王八”的蛋。
他罵對了。
老爺子更生氣,激烈地咳嗽幾聲。
孟辭墨趕緊躬身道歉,“是孫兒不好,祖父莫生氣。”
老爺子又道,“你扶我去雙鹿院,就說我突然覺得不適,去那裡靜養幾天。我怕我看到那兩個人,忍不住會提刀殺人。”
雙鹿院在外院東南邊一隅,緊挨孟家祠堂,少有人去,非常清靜。
孟辭墨扶著老爺子走了。
他們一走,躲在椅子下麵的花花爬出來,笑得在地上直打滾。
邊打滾邊喵喵笑道,“祖祖說得對,那付婆子就是大便,孟傻帽還天天吃得香。孟傻帽是成了精的大王八,番烏僧應該吃他。”
這個比喻把江意惜也逗樂了。
此時已經申時,江意惜帶著花花和丫頭去了福明堂。
院門口遇到付氏和孟華。
付氏打扮得非常光鮮,沒有一點之前的低迷和頹勢。她穿著紫紅色妝花緞褙子,淡碧色馬麵裙,滿頭珠翠,妝容精致。看著隻有三十歲左右,優雅貴氣中帶了些許撩人的嫵媚。
成國公喜歡的就是這種雅和媚兼而有之的女人吧。才會一被這個女人勾引,就迫不急待上勾,把身懷有孕的妻子摒棄腦後。
曲芳可是豔冠群芳的“二曲”之一,比付氏美麗得多。美和媚,有些男人就是更喜歡後一種……
江意惜如今跟付氏連麵子情都沒有。她沒有打招呼,緩下腳步等付氏母女先進門。
若有外人在,付氏會大度地、儘可能地跟繼兒媳保持良好的關係。沒有外人,付氏也賴得裝,先進了垂花門。
孟華還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
付氏皺眉捏了捏孟華的手。現在她最後悔的就是把太多心思用在孟月那個蠢丫頭身上,沒把閨女教好。
那一群人進去了,江意惜才慢慢走去進。
老太太正在屋裡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