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的養父母確實都去世了,但總有一些親戚還在。
關係一般的親戚就不用說了,這個朱姨媽卻是養母的姐姐,從前逢年過節會回來看他們,朱姨媽嫁得還不錯,家裡有點錢。
養父母去世後,朱姨媽還去看過虞晚幾次,偶爾會給一點生活費,隻是虞晚沒收而已,但是這份情誼她是記在心裡的。
如果她知道朱姨媽被錢家人為難,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現在是虞景和虞溯兩兄弟知道。
調查資料裡也提到過這個朱姨媽,所以虞景心中有數,他很鎮定的開口,“朱姨媽對吧,我是小晚的哥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慢慢跟我說來。”
朱姨媽知道虞晚是被收養的,這種事情自家人肯定知道,隻不過從來不說出來而已,也是為了保護虞晚。
如今聽說虞晚有個哥哥,朱姨媽心中既欣慰又不可思議,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小晚還能找到自家人,這是好事。
“你是小晚的親哥嗎?那真是太好了,隻是……希望我家裡這件事情不會麻煩你們。”
虞景道,“不會麻煩,您隻需要把事情經過跟我講就可以了。”
然後朱姨媽就說了。
原來是錢總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命根子已經快要報廢了,現在彆說是睡女人,連走路都快不能了。
錢老太如何能不心疼?
什麼名醫都請了,一點效果沒有,她無意間聽人提到虞晚,說她擅長給人治療頑疾,曾經兒子也派人請她來治病,她都推脫不來。
錢老太都氣笑了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上次在拍賣會上,錢老太被丟了麵子,這件事情她一直記在心中,如今又知道了這個事情,真是新仇加舊恨。
“好好請不來,就不會用點其他手段嗎?”錢老頭問責媳婦。
錢太太也是一肚子委屈,“媳婦曾經再三去請了,好說歹說的,那個虞晚好像有點背景,所以怎麼也請不來。”
錢老太就笑了,“不過一個孤兒,她能有什麼背景?”
錢太太就把霍先生的事情跟婆婆說了。
錢老太就皺眉了,讓人去打探這件事情的真偽,如果是真的,那還真不好對付。
結果一番查證下來,發現虞晚跟霍先生也不過是幾麵之緣,算不得什麼後台,何況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有聯係,就更說明沒什麼深厚關係了。
錢老太當即幾派人去抓虞晚,結果把g城翻過來也沒找到她的人。
還是錢太太提到了劉連芳,說可能劉連芳知道虞晚在哪裡,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劉連芳去帝京了,虞晚可能也在那邊。
帝京就不是錢家能放肆的地方了,兒子這邊又情況緊急,錢老太急中生智,就想到了用親戚威脅的辦法。
一番打探下來,發現虞晚隻有一個交情不錯的親戚——朱姨媽。
錢老太的人還打探到朱姨媽的兒子在考公,據說筆試麵試什麼都過了,就等著結果。
聽說筆試麵試成績排名第一,如果不出意外,名額肯定是他的。
但如今錢老太就要讓這個事情變成意外了。
她讓人把朱舟給“請”來,讓他把虞晚找回來,如果不回來,那麼他的名額就沒有了。
錢老太的意思很明顯,她要等著虞晚上門給她下跪道歉,然後把她兒子的病給治好,否則她有的是手段讓她或者她的親戚“好過。”
朱姨媽知道這個消息後,人都快瘋了,兒子就是她的命,什麼考公不考公的都可以回頭再說,要是命都沒有了,她還怎麼活?
他們家是有點錢,但跟真正的有錢人比起來,那真是不夠看的。
人活一世,她也知道有錢人可以猖狂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