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麵疑惑的指著無名問道“你為何不進去?”。
隻見無名氣呼呼輕喳道“我若是能進去,還要你作甚?”。
“你不亦是念修麼,隻按你所說,以念力裹挾己身不便進去了麼?”,古今似是看待癡人一般。
無名聞言,圓眼瞪著古今道“早便說過你念稠不低,此屏障便是依此而設,而我自身念稠不佳,如何得過?”
“念稠?那是何物?”,古今一臉不惑,不解其中含義。
無名震驚的盯著古今半晌,見其不似說謊,方才無奈解釋道“所謂念道,即念力修行之道,而念力本身,卻並非隻有多少之分,且有稠稀之彆,而你的念稠便比尋常修士高,故而才可通過此念稠壁障……”。
聞至此處,古今方才驚愕口目,隻聽聞念道有高低之分,念丹有大小之彆,何曾聞說還有稀稠之差,不禁眼瞪的如銅鈴一般直勾勾盯著無名,有心向其討教。
無名見古今真個一無所知,便背倚石壁雙臂抱胸,傲然不屑道“本看你天賦尚可,卻不知如此孤陋寡聞……”,而後便在古今殺氣滿溢的眼神盯佇下侃侃而談起來。
尋常而言,念道修士識海之鼎內的念力度量初始時都所差無幾,而隨之念丹修行,將識鼎內念力凝練成丹,方才使念力度量漸行增漲,而當念丹凝練至三丈之時,便再不可增長分毫,是為圓滿,然而無論何人亦或是何種境界,他們的念力濃度卻幾近相同,以水作比方,同為淡水,高山湖泊與萬丈深淵的濃度幾乎無二,潺潺溪流與千尺飛瀑的濃度亦無差彆。
但凡事皆有例外,世間亦有極少的念道修士與眾不同,其念力較尋常人等濃稠許多,因此即便念丹同等大小,念道修為卻有雲泥之彆,也正因於此,才呼做念稠。
依舊比方,尋常修士的念力若為淡水,那麼念稠修士的念力則如同海水,如膠漿。
而世上僅有一種方法可使念稠增長,便是在念丹境時修行道本源法,因此當有一方大能因機緣巧合獲得本法後,甚至可能自廢修行後從頭開始,由此道本源法稀罕程度可見一斑。
再說念稠不同,即便是同等修為的二人念力強弱亦天差地彆。
聞至此處,古今不免暗自心驚,不自覺撚了撚指根的玉戒。
而無名卻依舊未停續說道“而普天之下,可提升念稠的功法不超三種,而你的念稠之所以不低,便應是懷有道本源法罷!”。
古今雖已魂遊九霄,但此時卻如觸逆鱗,霎時間如兵臨城下,肅麵嚴陣以待。
無名隨即又道“隻是你國確屬國貧民鄙,或許隻有那古籍中方才有所記錄,無怪你一無所知,你也莫要緊張,我亦有此類功法,隻是忘卻的七七八八,故而此時念稠不及,卻並不覬覦你”。
此時古今方才回想起此前的感受,前陣與人交戰,自己施展的念力與他人確有不違和之感,隻是當時並未多想。
自己隻將天渡經當做修煉念丹之功法,卻未曾料想竟還有此種秘辛,難怪老和尚幾次三番提醒莫要透漏於他人,當真是懷璧之罪。
看到古今沾沾自喜之態,無名不禁當頭棒喝道“雖然你的念稠較常人而言尚且不低,卻也依舊太弱,還需勤加苦練”。
古今聞言,以白眼置之,心說道“說的如同自己是世外高人一般!”。
無名似是看懂古今所想,當即接茬道“我的念道修為絕非等閒,隻是如今還未覺醒,故而知之甚少,不然怎會與你這等螻蟻聯手”。
“哎喲,這小娃娃還小,腦殼不甚清明,依舊活在夢中”。
心中如此思量,古今又給其一記白眼,任憑那無名看到後暴跳如雷,抓狂解釋。
古今隻是不屑搪塞道“是是,你強橫無匹,天下無敵,隻是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封印了”。
兩人打鬨間,古今也不拖遝,散發念力將二人包裹,而後提起無名直穿念稠壁障而過。
無名卻依舊侃侃自誇“你竟不信於我,我雖如今隻有念道二階,但我絕非尋常之人,今日便告訴於你,如若……”。
古今卻懶得理他,隻是來到原先的古桌之前,端起木盒小心翼翼掀開。
見其中一把半尺小劍,通體玄黑,上刻一“殤”字,欲拿起細看,卻驚異發現,此劍雖是靈巧,但委實沉重。
正當古今仔細端詳之時,那無名卻是饒有興趣的說道“此劍應是七殤劍中的一柄”。
“七殤劍?”,古今偏頭存惑道。
無名見到古今那清澈的眼眸,料其又是一無所知,不禁扶額道“有一套念器,屬靈寶之列,名曰七殤劍,共四柄,據說每柄材料不同,卻是件件價值連城,而此便應是其中一柄”。
古今聽至此處,不禁喜不自收,在無名鄙棄的眼神中,如流氓一般,屢拭口涎,而後將木匣小心翼翼捧在手中,隨即收入玉戒之中。
無名鄙夷的瞥著古今道“你不是說過不能動此中之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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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卻笑眯眯“我所指是你,你是竊賊,私闖他人族地圖謀不軌,而我卻是征得主人授意來此曆練,且主人有諭,如若逢遇傳承,俱屬於我,怎能將你我混為一談”。
無名暗罵一聲“無恥!”,而後也不理他。
卻見古今收起木匣,四下尋覓起來,不禁忍不住問道“你在尋甚麼?”。
古今未曾起身瞧他,隻是隨口道“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