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兩日,古今如期抵達前日路人所告的那座城郭,進入城中,發現並無想象中闊氣,說是一座城,倒不如小郡來的更為貼切,其名為羌首郡。
尋一間客棧休憩下來,一夜無話。
次日,古今早早卸掉易容裝束,動身遊走於商鋪之間,心思欲要盤些物品,以備不時之需。
行至一間百草堂中。
“這位公子,不知需要些甚麼靈草?”。
抬頭看去,見是一名雙眼成縫,微眯捧笑的圓墩臉中年男子,正精細的打量著自己。
無有猶豫,古今當即報出列單,“紫蘭草八十株、文蕙百株……”。
店家聞言,當即手忙腳亂起來,片刻之後。
“公子,這些便是您所需之物,共二萬零三十宮階靈石,給您抹去零頭,隻需付兩萬即可”。
將玉戒翻了個遍,古今發現自己並無分文,才想起前日已將財物揮霍一空,後將自己三成寶物所易之財也儘數換做了陣材。
正欲以物易物,卻忽然想起昨日自王尹和薩茲處所擄之財,便笑盈盈取出二人的玉戒,探入一看,頓時愣在當場。
“此二人當真是富豪也,玉戒中竟有如此多的寶物?”,震驚之餘,順手取出兩萬宮階靈石交付於店家。
那店家初時含笑,待一見王薩二人的玉戒時,眼中掠過一道精光,還不待古今發覺便迅速掩去。
購置完畢,古今便徑直回了客棧,欲要整頓一番後出行。
“噔噔”。
正當整理行囊時,屋頂的瓦礫傳來陣陣聲響,立即停下手中動作。
靜聽半晌,待瓦聲漸停,古今知曉,此時自己應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既然來了,便莫要藏頭露尾,出來罷!”,古今輕喝一聲。
隻聽得吱呀一聲,而後房門自外而開,進來一名八尺壯漢,威風凜凜,不怒自威,一眼便知是將帥之列,其後跟隨一並人眾。
發覺皆是陌生麵孔,古今也不畏手畏腳,隻端坐茶椅之上,抬首觀望。
“不知閣下擅入我屋欲要如何?”。
那領頭之人抬首睥睨道“還請閣下莫要裝蒜,卸下易容裝束罷!”。
古今聞言先是一怔,重新審視一番此人,不免暗自稱讚,隻是其恰好本末倒置,不禁笑道“閣下所言我不甚明白,真實麵皮又怎能卸下?”。
那人聞言稍一轉睛當即道“如若這般,那我便明白了,想必公子前日之容才乃易容罷!”。
“閣下之言我依舊聽得不甚明白”,古今依舊裝傻充愣。
“既然閣下死不認贓,那便得罪了!”,說完就欲掩殺過來。
“且慢”,古今伸手止戰,心知事已敗露,不解道“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
“請講!”。
“閣下究竟如何看破虛妄,尋得我真身的?”。
那將領聽聞,隻言二字“玉戒”。
至此,古今方才明白,想必是百草堂店家告的密。
那頭領言畢當即不遲疑,欺身襲來。
古今瞬啟修羅體,兩人當即拚殺起來。
戰至酣時,古今一招摩訶掌將其擊飛後也不遲疑,當即破窗而去。
窗外埋伏之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道尺許黑影打中暈穴,昏死過去,隻餘古今遠去之音“如此之戰毫不痛快,我便去也”。
那將領反應過來,立即攜眾人追趕而去。
卻說古今自窗外跳出,飛奔疾行,卻不知該去何處,思慮片刻,忽而靈機一動,便改道直朝郡王府而去。
入郡王府之後,古今飛簷走壁,悄無聲息“此人過於正直,奉命行事並無樂趣,如今我已入郡王府,想必應是不會追來了”。
正思量間,忽聽得一處屋內傳來喝彩之聲,躡手飛身落在那屋頂上,揭瓦看去。
隻見屋內一身著華服的少年正與幾名下人圍成一圈鬥蛐蛐。
稍一轉睛,古今自屋頂跳下,推開房門便就入內。
那屋內之人聽聞門響,轉身看來,卻見進來之人是不速之客,頓時嚴陣以待,惡目相向。
“爾等皆出去,我奉郡王之命來陪世子玩耍”,古今未待眾人言語,便先行開口。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見古今義正言辭,稍加思索後,料古今這般年紀也並非歹人,更不可能闖入偌大的郡王府,猶豫片刻終是作揖退下。
“你是何人?”,此時屋內隻餘古今與世子二人,見古今麵生便疑惑問道。
“稟世子,我乃江湖異能之士,特奉郡王之命陪您嬉戲”,古今裝模作樣道。
聽聞古今乃異士,世子當即眼冒精光道“那你快快予我耍一番,教我看看你的本事”。
奸計得逞,古今忍不住壞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獻醜了”。
言說間將修羅體開啟,頓時見周身儘裹赤色血霧,同時釋放念稠,渾身又被絲絲白霧籠罩,直惹得世子連連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