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陽?”。
古今見眾人皆是翹首以待,心中不免疑惑,此人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擁護。
思慮片刻後略有猜測“此人便應是宗門內的大師兄了罷?也隻有大師兄方能有此威望”。
如此思量,古今當即嚴陣以待,摩拳擦掌起來。
再說那文浩陽,一臉鬱悶,無精打采朝場中緩步而來。
入得場中,二人作禮畢,主持亦無多言,當即擺手興致勃勃高呼道“開始!”,
一聲令落,文浩陽卻依舊毫無戰意,古今見此不免也癟嘴靜觀,場中頓時冷場。
直至場下白袍男子高呼一聲道“浩陽,愣個甚麼?”,文浩陽聞聲後方才抬頭,麵朝古今苦笑道“這位師弟,你我開始罷!還請莫要手下留情”。
見此,古今亦是鬱悶“這哪是要與我酣戰的模樣,全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麼?”,卻不懈怠,說一聲“了然”,隨即拳掌緊握,頭頂懸一柄七殤劍,朝文浩陽而去。
再說文浩陽,雖與古今戰的有來有往,整個人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對古今的出招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抵擋,直教古今打的胸中沉悶。
戰得十數回合時,古今突然欺身而上,一拳打在其右臂之上,文浩陽則跌跌撞撞向後倒去。
難解心頭鬱悶,古今終是忍不住停手低喝道“你應是宗門大師兄了罷?”。
“是……”,那男子低靡答曰。
“堂堂一男子,怎如此優柔寡斷,戰則戰,不戰何來,何必如此?”,古今氣不打一處來。
文浩陽聞言,卻苦笑道“若是尋常,我必與師弟酣戰淋漓,可此戰我卻不願戰,怎奈何師命難違”。
“師命難違?不就是一場比試麼,有何難的?”,兩人再度交手,低聲交流。
“比試?”,文浩陽聽聞,怔了一晌,隨即打量古今,似是看出端倪,便問道“師弟你為何而戰?”。
聽其所問,古今並無半點猶豫,當即回複道“當是為痛快而戰,難道比試還有何利害關係?”。
聞言,文浩陽這才明白,古今果然不知其中內情,當即哭笑不得道“我道師弟為何可拋開俗念,戰的如此痛快,且以你這年紀,還來參與此番擂台之戰,原是你竟一無所知?”。
“難道其中真有秘辛?”,古今聞言,手中不免遲鈍下來,二人依舊且戰且談。
隻聽得文浩陽道“師弟,此番擂台戰並非一般比試,乃是宗主劍無名之女,即我等的二師妹劍曼曼的比武招親之擂,二師妹如今年方十六,宗主為其籌設此擂,若是誰人拔得頭籌,便可迎娶二師妹,難道你竟一無所知?”。
聽完文浩陽所言,古今頓時杵在原地,再難動一根手指頭,愣了好半晌,直至主持喝聲將其喚醒。
看得文浩陽怪異的眼神低頭呢喃道“我言說為何我一上場便……”。
尋思從自己上台之後台上台下之人的異樣,古今才反應過來。
“此番當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霎時無語至極。
知曉後的二人再難過一招半式,古今在場中如坐針氈,心中尋思“如此良機,正是與高手切磋,卻不料還有如此背景”,待看見文浩陽亦悶悶不樂的神情,古今心中當即明白,兩人此刻麵臨相同窘境。
“此戰無論我勝還是文浩陽勝,皆是不公,自己若此時認輸,那便違了文浩陽之心,我亦對其印象不差,怎能行如此損人利己之事,可若我勝,則又……”。
思慮片刻,當即伸手向主持示意止戰。
主持見其怪異舉動後詢問道“你有何言?”。
古今略整思路,當即朝高席上的眾人看去,抱拳道“宗主大人何在?”。
聞言,眾人皆是驚疑,不知古今何意,亦震驚不已,此人身為劍辰宗弟子,竟不知宗主是誰,當即朝席位宗主所在看去。
隻見台上正襟危坐的男子緩緩站起身來,背手宏聲道“我便是,不知你有何言?”。
古今再整一番思緒,便恭敬道“不知宗主可真心憐惜令愛?”。
宗主劍無名聞言,心中雖是不解為何古今忽然問此問題,卻也點頭道“那是自然,隻是你何出此言?”。
古今道“既然宗主疼惜令嬡,那可曾為其考慮過?”。
宗主聞言,並未答話,示意古今繼續。
見此,古今又問道“那宗主又為何舉行此次比武招親之擂?”。
“當然是為我愛女招一位乘龍快婿,這又有何不可?”,宗主不解道。
古今見此莞爾邪笑道“古言常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世非過往,既然宗主對令愛疼愛有佳,那為何不曾考慮令愛是否真心願意接受此種招婿方式?”。
一語言破,劍無名當即怔在席位之上,久久不曾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