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聞言,當即呲牙嗤笑道“我正要問你等,方才我與熊主戰的酣暢,恰逢身體不適,便將熊主重傷後出行療傷修養,如今傷勢已愈,折返回來,卻不料被你等撿了便宜,你等倒質問起我來?”。
“你,你莫要滿口噴糞,我等曆經千辛方才將熊主斬殺,你適才敵它不過,被其趕跑,此時來此妄要坐收漁利?”,吳新吉喝問道。
“哈哈哈,就憑你三人?隻怕是來送死的罷,莫要教人笑掉大牙,說出去誰人可信?我懶得與你廢話,隻說一遍,將寶物放下,立即滾出,我便不與你等計較,不然……”,呂陰宏揚聲道。
“不然怎樣?”,古今麵帶壞笑問道。
呂陰宏看也不看古今,隻麵色陰冷道“不然就叫你等身埋此處!”。
“哦?當真”,古今邊說邊朝其緩步走去。
呂陰宏眼見陰影中緩步走出的古今,隨之光線愈發明朗,其麵龐愈來愈清晰,再度敞聲道“那是自……然……然……”。
待到古今麵容愈發清晰,其語氣愈來愈低,麵色亦愈來愈青。
“你!你……是前日打敗大師兄的那個十吟……?”,呂陰宏頓時失聲尖叫道。
“正是不才!”,古今笑吟吟盯著其言道。
聞言,呂陰宏這才回想起,因昨日調侃之時,並未細看古今長相,隻以為是呆褂三兄弟騙誘的一名外門弟子,卻未料想,此人竟是將大師兄打敗的那匹黑馬。
呂陰宏此時渾身顫栗,終是明白為何憑這三人之力可將熊主擊殺,原是此處有一尊煞星。
“師弟……,不不,師兄,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有所冒犯,還請師兄海涵,我方才俱是說笑之言,如今便立馬離開”,言畢,便飛也似的朝洞外奔逃而去。
“若世人犯錯後皆以三兩句致歉之言相抵,還要法度作甚?”,古今低喝一聲,隨即一道黑影自耳畔向前飛出。
“刺啦,刺啦”,隻見飛劍如刀切豆腐般穿透呂陰宏雙腿,當即傳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收回七殤劍,古今才對三人道“收了寶物,我等出去罷”。
三人點頭,心中對古今殺伐果斷的氣勢暗暗驚憾,隻餘呂陰宏生死未卜,卻也不顧,隻邁步朝外走去。
待到出門之後,天色已晚,四人尋得一出安然之所搭棚休息,蔣吳田三人此時興致高漲,難以入睡,古今則靜坐一旁,聽聞三人各自吹噓。
“明日我要獨自入高級階境探尋,你三人在中級階境中再行行試煉一番後便先行回去罷”,古今忽而說道。
“十兄,我願意與你同往”。
“我等亦是!”,蔣毅啟一言一出,吳田兩人當即吆喝道。
“並非我不願與你等同行,隻是此番入內,我隻怕自顧不暇,你等隨我一同進去,隻乃負累,並非我在此貶低你三人,隻是如實而言”,古今聞言後擺手道。
“既然十兄亦無把握,何不與我等先行退回,待到修為更上一層,再度折回豈不是十拿九穩?”,田冉岱道。
不待其言畢,古今即瞪了他一眼道“我今日所言你已忘了?”。
田冉岱一怔,腦海中回蕩起古今所言,當即噤聲不語。
所謂強者之路,怎能順風順水,心若存懼,則道難成!
三人噤聲半晌,隨即鄭重拱手道“那十兄定要當心”。
古今聞言,點頭應是。
蔣毅啟又道“待到十兄歸來,我等必要追隨十兄鞍前馬後,聽習十兄傳教,到時還請十兄莫要推脫”。
古今聞言,未有絲毫思忖,當即道“你等莫要將我奉為完人,我也乃凡人,況且,如若你三人真想變強,我可為你等指一條明路”。
“謹聽十兄諫言”,三人聞聲後矚目期待道。
古今見此,長吸一口氣道“你等隻需拜在黃老門下,日後必當雄踞一方!”。
“黃老?莫非是那個清掃的老黃頭?”,三人回想半晌,腦中才出現一道蒼老人影。
“正是!”,古今斬釘截鐵。
“十兄言外之意難道是說我等是爛泥扶不上牆,還不如早早拜在黃老之下作一名清掃弟子之意麼?十兄莫要取笑我等了”,三人打諢道。
“鐺,鐺,鐺!”
古今給三人一個當頭爆栗,而後道“誰有心情與你說笑,我所言乃肺腑之言”。
“可是那黃老頭並無半點修為,教我等拜在他手下又有何用?”
“其中巨細,我此番與你等也說不清,即便是說清了,你等也聽不明,如若你三人信我,便按我所說去做,保你等日後大展宏圖”,古今道。
三人聞言,思忖半晌,見古今確真並非是說笑,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各自沉思起來。
四人各懷心思,休憩修養,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