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濃煙彌散,眾人麵前陡然現身密密麻麻的人形兵俑,擺兵列陣井然有序,略微掃視竟有數萬人之多,浩浩蕩蕩頗為壯觀,不僅如此,且已然部署成詭異莫測的陣型,顯得尤為肅殺。
隊伍之前,身先士卒的乃是一名披堅執銳,甲胄泛光的將軍造型的將俑,九尺偉岸身姿不經意間散發威壓,加之陪伴左右的兩名英姿先鋒,威嚴浩蕩令人難以直視。
麵對如此龐大的陣仗,對比雙方人數的差距,不少人難免心生退意,畢竟無管雙方實力,僅憑兵俑的數量,自己一方便需人人身俱以一當百之能,可這談何容易。
正因於此,不少散人當機立斷調頭原路返回,剩餘人等隻能眼睜睜看著己方實力步步削弱無可奈何,索性四大門派各自團結,因而並無一人掉隊。
反觀對手,雖然毫無生氣卻井然有序,嚴陣以待。
不待眾人準備妥當,領頭的將俑大臂一揮,與此同時左右先鋒各率一隊從側翼掩殺而來,與領隊正麵直搗黃龍的將軍隊伍形成合抱之勢,直逼眾人門麵。
心知富貴險中求之理,少年們各個鄭重其事,克服怯意勇往直前,傾儘全力迎頭趕上。
站場之中一時間風雲變幻,兵戈交互編織成震耳欲聾般的交響樂。
一經交手,少年們才發現事情並無想象中的簡單,眼前的兵俑並非單純的泥塑石雕,而是貨真價實的人類,雖然已魂歸陰曹卻各個肉身強橫,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手並非如上官文正所說的五階至強,許是因為天長地久歲月侵蝕,這些士兵石化成人俑,念道喪失,因而導致實力大減,僅存肉身之力,勉強匹的上四階巔峰實力。
可即便如此,依舊不容小覷,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每個人此刻唯有以一當百,鏖戰不歇,若非各派中的五階至強弟子分心庇護,恐怕四階境界的弟子早已被分碎成渣。
曆經幾個時辰的苦戰,人俑數量顯著減少,在場僅餘不足先前半數,然而各大門派這方也並不樂觀,已有數十人或是精疲力竭,或是負傷在身失去戰力。
正所謂屋漏偏逢雨,破鼓萬人捶,就在眾人酣戰之時,忽而一道白光劃破戰場,穿行而過,但凡所過之處霎時血花接連綻放。
“噗噗”
隨著那道白光悄無聲息地竄行,人群中不時傳來血肉貫通的陰森慘聲,定睛看去,但凡被其觸及者皆瞬間皮開肉綻。
在場的五階至強高手皆眼神一淩,凝神去看,才發現那尊將俑此刻傲然挺立,其駕馭的一道白光正以迅雷之勢摧枯拉朽,難以看清麵貌詳細,看似如匹練卻又不如匹練變化多端,但倘若不是,卻又為何能匹敵光練,且雷霆勢頭毫不遜色?
最令在場眾人匪夷所思的是,站在對立麵的既是將俑即是死屍卻又為何能禦使念道。
隻是縱使胸中有萬千疑惑,眾人卻哪有功夫考慮。
不待他們反應過來,視線中已又有十數人癱倒在地,失去行動力。
四派弟子心知時不待人,五階至強們立即竭儘全力施展念道抵抗,欲要速戰速決,了卻戰局。
一時間戰場再度陷入混亂,哀鴻遍野慘叫連連。
三言兩語極儘簡單的溝通,在場眾人達成共識,由各自至強弟子聯手拖住並伺機擊破將軍俑,其餘五階至強夥同剩餘戰力迅速擊潰普通兵俑後再來支援。
一拍即合後,眾人則各司其職,發揮個人最強實力突出重圍,伺機反擊。
此時混亂的某處,古今虎爪蒼遒一握,伴隨哢哢聲響一顆先鋒俑頭顱碎裂,散落縷縷陶土碎片,而後兵俑癱軟在腳下再未動彈。
眼神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將軍俑,尤其視線被其身周的白光所吸引時,古今陷入短暫的沉思。
“為何會對此物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倘若白光是將軍生前念道所煉的匹練光練,自己又怎會有熟悉之感,難道他生前是自己族係的先人?
再看此刻的戰場,自將軍俑動手以來,戰況愈發焦灼,人類方逐漸顯露出疲態和不敵之勢,由於雙方陣容懸殊,交戰持續的愈久,人類體力流失愈發嚴重,儼然已呈現頹勢。
反觀兵俑,經過久戰非但並無半點萎靡跡象,加之本身無痛不癢,皮糙肉厚,令在場眾人難以招架。
眼看生者一方逐漸落入下風,可以預期不時將徹底敗退。
古今此刻卻無顧形勢,一邊斬殺兵俑一邊向將軍俑所在的方位靠近,企圖探明原因。
隨著雙方距離愈來愈近,周圍的交戰攻勢也愈來愈烈,古今不得已唯有啟動修羅體。
“呲!”
正當其將將踏入將軍俑作戰外圍時,來自身體的本能感應到危險襲來,古今猛的身形後仰,與此同時一道血花自一側肩頭綻放。
迅顧秒察,發現自己的肩頭已被白光劃中,綻開的的血肉在初時仿佛還未反應過來一般竟無半點血液,頃刻後才呲出涓涓鮮紅。
有些措手不及的古今唯有祭出七殤劍在身周蓄勢待發,以希冀謀求些許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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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場中戰況,以葉蜀清和雲風宗團髻少年為首的四人合力鏖戰將軍俑,與之有來有往,難解難分,將軍俑此時駕馭白光與自身的兩道光練,力匹四位強者非但不落下分,且隱隱占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