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沈明蘭和萬春花還怕黑,可把大美人給笑壞了。
之前看他倆打架的時候那麼猛,還以為是多狠的家夥,沒想到竟然還怕黑,這也太著笑了。
“……”沈明蘭滿頭黑線。
看著大美人兒還笑起沒頭了,上去就給了他一杵子。
“不送拉倒,走走走。”又推了他一把。
還沒說他是娘娘腔,還好意思笑人家怕黑。
“送送,誰說不送了!”大美人兒又扛起了袋子。
奔著韓員外家的方向走了過去,因著上次韓雪柔跟他們說過他家的地點。
再加上這鎮子又不大,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剛一來到門口,就瞧見了一個小身影,正在那東張西望的。
“明蘭姐,春花姐。”韓雪柔笑著迎了上來,當瞧見了身旁站著的大美人兒時,又開心的笑了。
“國棟哥,你也來了!”是真沒想到國棟哥竟然也跟來了。
“雪柔,我是來鎮子裡賣土豆的。”大美人兒拍了拍肩膀上的袋子。
上次一彆就沒見過這小丫頭,這次看到還挺親切的。
“哦。”韓雪柔點了點頭,正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到院子裡爭執起來了。
“孫叔,怎麼了?”她衝著院子裡喊了一嗓子,孫叔趕忙走了出來。
“大小姐,哭喪的說他們有自己吹喇叭的,聽不慣彆人吹的,說哭不好。”
孫叔皺著眉頭,指著院子裡一個中年婆子,非要用他們自己的喇叭匠。
可今兒個的喇嘛匠是大小姐特意找來的,怎麼可能趕回去呢。
“有什麼哭不好的,不就是哭嗎!”韓雪柔不滿地瞪了一眼那中年婆子。
今日的喇叭她就要讓明蘭姐和春花姐來吹,而且人都已經來了,怎麼可能讓她們回去呢。
一聽她這麼說,那婆子扭著肥臀走了過來。
“哎喲,大小姐,您是不曉得這裡的門道,乾我們這行都是一套的。
哪有這麼臨時拚湊的,到時候我若是哭不好,可彆再耽誤了府上的大事。”
說完又瞥了一眼沈明蘭和萬春花。
“這喇叭匠還得年齡大,老成的靠譜,歲數小的可不中,更何況還是個女的。”說完又翻了大眼皮。
這韓老太爺家的喪事可是個大餑餑,咋可能被這兩個蹄子給搶了去。
“……”沈明蘭。
娘的!這婆子是來攪局的。
這是想把她們擠走,到時候把他們自己的人叫來,想得到美。
這可是她們頭一樁買的,絕對不能讓人撬行,就算不掙錢也乾。
正想懟那婆子兩句,大美人兒就看不下去了。
“艾瑪呀!唬誰呢!啥一套不一套的,我爹娘死的時候,那喇叭匠也不是一套的,人家不也吹的挺好的嗎。”
大美人兒將土豆放到了地上,撇著嘴看向了對麵的婆子。
這婆子就是想把五嫂子他們給擠走,好讓他們人來乾,這明顯是撬行來了。
原本大美人兒的聲音就尖細,這會兒又抱著胳膊撇著嘴,就跟村裡愛扯八卦的婆子似的。
“你誰呀?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那婆子不滿地瞪著大美人兒。
不曉得哪兒冒出了這麼個娘娘腔多管閒事。
“他就是哭喪的,跟我們是一起的。”沈明蘭瞪了一眼那婆子,又看向了孫管家。
“孫叔,我們也有哭喪的,您可以把她給打發了。”
今兒個這活兒她乾定了,不就是缺個哭喪的嗎,長嘴都能會,大不了臨時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