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他一遍“你真是玄清門的?”
他萬分懇切“我真是玄清門弟子,我騙你乾什麼,誰敢打著玄清門的旗號騙人啊,我的腰牌被蛛絲纏在身上了,你放我下來我給你看!”
“哈!”我怪笑一聲。
他但凡說他是個散修,我今天都把他放出來了。
但他偏偏說他是玄清門弟子。
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玄清門的陣修。
厭烏及烏,他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少年被我笑的一縮脖子“怎……怎麼了?我真沒騙你啊!”
“我相信你。”我說。
畢竟這年頭腦子有問題的人可能全都集中在玄清門了,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正常人。
哪有正常的金丹修士能被覓花蛛這種沒什麼攻擊力隻會織網的妖獸吊在樹上,除了腦子不好使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他驚喜道“你相信就好,那請道友快放我出來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以後有什麼麻煩儘可找我!我說到做到!”
我朝他走過去。
他眼睛晶亮地望著我,宛如乾渴的人祈雨。
接著,頂著他期待的目光,我微笑著抬腳,踢出,一腳把麵前的“蠶蛹”踹進了叢林深處。
他翻滾著往林子裡滾去。
“不是?道友你?你……”他的聲音隨著滾遠的身體越來越小。
我掉頭就走,要怪就怪你們玄清門出了個壞東西吧。
天不知何時已經亮了,斑駁的陽光穿過葉隙投下。
和昨夜烏雲蓋月不同,我可以通過朝陽升起的方向判斷西南方向。
但趕了近一個時辰的路,周圍的景色還是一成不變。
樹林間一片死寂,仿佛除了我再沒有其他活物。
這不對勁,再怎麼說,走了這麼久了,起碼會遇到幾隻妖獸。
可我一路上卻什麼也沒碰到。
隻有一個可能——我正處於某隻異常強大的妖獸的領地,它過於強大,以至於其它稍弱些的妖獸都不敢靠近。
我打起十二分注意,心中猜測是否離我的“機緣”又近了一步。
側後方隱約傳來一陣枯葉被踩踏的聲音。
猛地轉過身,一道銀光閃過,將側後方擋住視野的藤蔓與枝丫齊刷刷斬斷,露出聲音的來源。
是個女修,麵容俏麗,臉色驚惶,似乎負傷了,一身淺藍色長裙沾了斑斑血跡。
嗯……有點眼熟。
她一看見我,似乎鬆了一口氣“是你!”
我這才記起來她,挑釁我的小築基。
他們一行三人,現在就她一個。
我沒打算理她,她的腳步卻一刻不停地朝我這跑過來。
枯葉被踩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她身後居然還跟著幾隻妖狼。
原來是被妖狼追來這裡的。
沒記錯的話,這群妖狼少說也有二十幾隻,現在隻有幾隻追著她跑,其它的狼妖想必是被其他兩人拖住了。
隻是築基期的狼妖,居然能把他們追的四處逃竄。
但轉念想想,他們隻有一個金丹,也不奇怪了。
因著她朝這邊逃竄,身後的妖狼也跟著跑過來。
其中有兩隻轉頭朝著我奔來,看著是到嘴的肉一塊也不想放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