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烈回過身,發現來者是昨天見過的流翜。他心裡很不安,總覺得流翜是來搶牧水綺的。
“閣下有事?”齊烈的語氣冷冷的,帶有敵意。
“無聊中。”流翜隨意地吹掉了嘴裡的狗尾巴草。
他的確是無聊,無聊地跑來找牧水綺了,卻沒想到會碰到齊烈對她表白。
有點意思。
“請不要打擾我們。”齊烈很不悅。
“你們?”流翜挑了一下眉頭。
人長得好看,隨便挑一下眉毛也酷酷的。
牧水綺擔心齊烈跟他起衝突,又打不過他,以他的脾氣可能會弄傷齊烈。
“齊烈,你先回去吧。軍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
齊烈聽出她的意思是不打算跟他回去了。“難道你要跟他走?”
“臭臭在他家裡休養,我得回去了。”她說。
齊烈不滿地看向流翜,“臭臭十天半個月才能好,這些天你可以住在我營中。沒必要跟一個無賴待在一起。”
流翜聞言慢慢坐起身,支起一條腿,然後把手搭在膝蓋上撐住他的頭。
就那樣斜睨著齊烈。
這姿勢隨意而瀟灑,完全不把齊烈放在眼裡。
“說我就點名直接說我啊,沒必要陰陽怪氣的。”流翜嗤笑道,“我勸你最好不要纏著牧水綺。”
他一副我就是無賴怎麼了?你能拿我怎麼滴的表情。
齊烈還想跟他理論幾句,被牧水綺攔住了。
她拍拍齊烈的肩膀,“聽我的,你先回去忙吧。他脾性殘暴,不好惹的。”
齊烈的強脾氣上來了,“我也不好惹!”
牧水綺“……”
兩個男人之間怎麼有點火藥味?
齊烈斥道“我喜歡牧水綺,我追求她,與你無關。你無故跑來攪局,非君子所為。”
“君子?”流翜不屑地一笑,“我從不用做君子。還有——”
他指著齊烈,突然斂起笑意,麵冷如霜。“你追求誰都與我無關,除了牧水綺。”
“憑什麼?”齊烈下意識地握起雙拳。
流翜一個飛躍,輕輕鬆鬆落在齊烈麵前。眼神冷得能滴出冰珠子“就憑我要她,她是我的。”
又來了又來了!
總是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
牧水綺很抓狂。
齊烈氣得抽出腰間的佩劍,憤然要跟他決鬥。
“那就用男人的方式來說話。”齊烈的表情極其嚴肅。
牧水綺心裡替齊烈暗暗捏了一把汗。
他不知道流翜的真實身份,但至少見過流翜用劍劈了逐風的雷電呀。他不知道自己打不過流翜嗎?還決鬥!
不要命了……
就劈雷電那一下,看起來輕輕鬆鬆的,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靈力得多深厚啊。
“齊烈,昨天才打完仗,營中應該有不少需要善後的事情,你先回去忙好嗎?”
她幾乎是用請求的語氣說的。
真的不想看到流翜被齊烈激怒。
“男人這個時候怎麼能退縮呢?”齊烈把她輕輕地推到一邊去,“你先躲起來,免得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