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的蘇櫻雪,雖然是無意識的狀態,卻是會下意識地抵觸他的觸碰。
她在他懷中囈語,而楚星沉則是眸色沉沉地凝視著她緊閉的雙眸與深鎖的眉頭。
楚星沉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蘇櫻雪,你是否在夢中,與你的情郎,也是這般,親密無間,唇齒相接?
楚星沉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看她麵頰微微灼紅如桃瓣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緊。
他見不得她夢中私會彆人的嬌羞模樣,正如他見不得她與旁人依依惜彆,見不得她悵然若失地凝視著那人離開的方向。
楚星沉冷冷地執拗地索取著她的柔軟,然後重重地對著她的嘴唇咬了一口,直到舌尖見了血才恍然如夢,離開她的唇瓣。
“蘇櫻雪,你欠孤的債,一筆又一筆,根本還不清。”他狂熱又夾雜柔情的眼眸,提起手指細細擦去她唇瓣的血跡,然後柔聲道,“你不乖,這是阿弟懲罰阿姊的。”
楚星沉眼眸裡,有癡纏與癡迷,有不甘與記仇,有報複之意,也有自己已然想不到的柔情萬丈。
但最後,楚星沉還是從懷中取出來上好的玉容膏,小心翼翼用指尖勾了一小塊,輕柔地替她塗好傷處,然後再將她輕輕放下,蓋好被麵放下帷幔。
順帶,楚星沉順走了她放在枕邊珍藏的那枚應當還未送人的荷包。
不過是區區商賈之子,有幾分姿色罷了,怎敢染指他的東西。
不論她蘇櫻雪做多少荷包還是衣物,那必然得是他的。若他楚星沉沒有,旁人怎配染指?
楚星沉麵色森冷,將那枚荷包裝入懷中,便順著原路返回。他迷香的效用可以堅持一夜,至少今日,他的長公主可以安穩的睡個好覺。
至於這個吻,楚星沉眸色一黯,什麼東西似乎在眼眸中灼灼燃燒。
那便,就算他替她解毒的診金罷了。
楚星沉冷冷地想,總歸得叫她付出些代價,不然,豈不是便宜蘇櫻雪了?
······
踏雪這邊與暗衛纏鬥了許久,最後追至一片無人之地,竟在林森茂密之處,追丟了那人。
又找了幾番,忽得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莫不是調虎離山?踏雪驚出一身冷汗,飛身往水波閣而去。
這邊暗衛躲在暗處,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離去,便悄然從另一個方向,往水波閣趕去。
他算好時間甩了踏雪,此番還得去給主子彙報。
······
翌日,蘇櫻雪感覺睡得極深的時候,被踏雪輕輕地左右搖晃,試圖將她喚醒。
蘇櫻雪被晃醒後,還未睜開眼睛,便被踏雪扶起。
踏雪一邊端水給她潔麵與漱口,一邊柔聲道,“小姐,醒醒,公子還在篁園外頭等您,公子說,今日是陌公子的文試,不可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