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看著柳三娘一邊拿著戶籍,一邊又防備著陳永,雖然不知道是他,還是他背後的人拿到了幾個人的戶籍,但是柳三娘還是很防備。
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戒備了。
柳三娘現在戶籍上的名字也叫柳三娘,隻是戶籍居住地變了,除了名字什麼都變了。
這年代什麼二娘,大娘三娘這種名字就是大眾名字。
常寧,和許玉就改姓柳,名沒有改。
這年頭出門很是不方便,路上還有流寇和盜賊。
好在陳永長的很凶,加上常寧弄的這個看著實在是不怎麼樣馬車,所以他們到臨平縣的時候,沒有遇見什麼麻煩。
另一邊展俞醒過來後,就看見自己的兒子趴在自己身邊睡覺。
臉上滿是淚痕,其他人陳姨娘和丫鬟小廝一個都不見了。
她暈倒了那麼久,還是躺在了原地?
展俞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現在餓的要死的,隻能把自己的兒子叫起來,她知道那些人恐怕已經跑了。
她想要儘快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東西換錢,或者能不能找到點錢。
現在這個時候那些個商戶怕是有消息了,她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
至於貌似死了的柳三娘的一家三口,沒有人關注,也沒有人在意。
所以當華縣有貨給許家的商戶知道消息後,跑去許家後已經人去樓空了。
就是後排的幾間屋子被燒毀了,裡麵有三具屍體,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這些人要恨死許家的人了,但是沒有辦法,找了半天許家的人一個都沒有找到。
許大富更是不知道去哪裡了,為了挽回損失,眾多商戶為了鋪麵和房子扯皮了好久。
許大富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
他想他是絕對不會屈服的,他怎麼能做這種下賤的工作。
就算餓死也不能讓自己那麼沒有尊嚴的活著。
不知道是誰把他從自己家弄到這裡,他最懷疑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家裡人除了她,誰還有這個本事。
其他的人沒有這個條件。
想到這裡許大富恨的要死,恨自己有眼無珠,娶了這麼一個玩意。
他哪一點對不起她了?
他這樣想著但是看守他的人卻在八卦,聽的他渾身一震。
“聽說許家的人把東西和貨全部帶走逃跑了。”
“我說兄弟其實不止這些,聽說還死了三個人,府衙怎麼也查不到死的三個人是誰?因為許家的人一個都沒有留,那些個夥計和掌櫃都不知道東家家裡有什麼人。”
“聽說那些沒有收到貨款的商戶,都在找許家的人,找許大富,不知道許大富在哪裡,聽說找到人獎勵都有幾百兩銀子,我要是能拿到,幾年都不用乾活了。”
說這話的人,嘴裡全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