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紫霞洞天中,呂真人身前圓光術中一縷七彩寶光遠去,隨後驟然破碎。
“常說鳳凰本性高潔,貧道如今一看,卻也不過如此。”
呂真人撣了撣衣袖,起身悠然一笑。
對麵冰鳳垂著頭,小聲嘀咕道“冰鳳是冰鳳,那破靈寶是靈寶。”
“貧道看你就是煮熟的鴨子,隻有嘴是硬的。”呂真人沒好氣笑道。
冰鳳猶自反駁道“雪鳳老祖靈寶沒安好心,你家小徒弟都不知飛哪去了,你也不管管?”
呂真人淡定道“那麼大個人想出事都難。”
“至於那靈寶的動作,可沒那麼容易奏效。”
冰鳳舒了一口氣,真要有什麼事他也怕呀!
呂真人見狀瞥了一眼“情報有誤,讓貧道那徒孫置身險地,伱隻拿那鳳羽和巢穴如何?”
“老道士你不要太心黑!”冰鳳忍不住叫道。
呂真人淡笑不語,就那麼靜靜看著冰鳳。
“那副披掛玄凰百靈甲也舍與我吧,道長~”
呂真人一哆嗦,抬掌把冰鳳拍出數千丈。
“惡心。”
玄凰島外。
元鈞子眼見冰鳳法界震蕩之中將幾道人影排擠而出,電光火石之間壺嘴裡一縷金霞射出試圖將那道遁向大千之外的七彩寶光攔截。
但雪鳳之寶積攢多年力氣,隻為一朝離去,卻非元鈞子可以擋住的。
“完了,人看丟了……”
元鈞仙壺被震飛老遠,望著徹底消失了的七彩寶光,元鈞子徹底傻眼。
“臉也丟嘍!”
正焦急思索時,隻聽靈虛子聲音響起“道友稍安勿躁,且回洞天清修等候便是。”
天地變幻,元鈞子已是身處紫霞宮內。
老臉一紅,元鈞子掩麵苦笑“讓觀主見笑了。”
靈虛子方斷了和林玄之聯絡,聞言輕笑道“世事無常,誰又能料定所有?”
“彼方剛好為一處磨礪之所,就讓逸虛自行歸來吧。”
元鈞子微微點頭“逸虛小友孤身在外,不知落到何處了?”
靈虛子饒有興致一笑“虛空宇宙東南界域與赤明界域交界處的一方大千——天象大世界。”
“那麼遠?”元鈞子眼皮一跳。
橫跨一個界域、諸多大千,尋常純陽都沒那個能耐。
靈虛子淡然點頭“雪鳳手中的玄凰寒天鏡本為一衰靈寶,自身更有幾分虛空之道的玄妙。”
元鈞子頷首一笑“如此看來一切都在貴派掌握,這樣貧道便放心了。”
“倒也不是~”靈虛子一笑。
“如今天地因果糾纏,天機混亂,有些事發展下去總能出乎意料。”
“那時是驚是喜便不一定了,好在此番結果倒也不差。”
元鈞子不由得鬆了口氣“三件法寶在身,逸虛小友不到什麼邪魔高人眼皮子底下便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靈虛子嗬嗬一笑“可不巧了!那處大千就是五陰魔君座下一魔道陽神的養傷煉法之地。”
“???”
元鈞子瞠目看向靈虛子,隻覺這玄都觀主是瘋了。
“五陰魔君似乎是虛空宇宙一位渡過數次衰劫的魔道高人?”
靈虛子含笑熱心解釋道“對對對,就是這位,他還與我界天聖教有幾分因果。而道友當年屍解期間,他已經渡過第四次衰劫了。”
元鈞子一陣沉默“你們不把人接回來?”
“不急,不急。因緣際會下的緣分亦是妙不可言。”靈虛子搖頭一笑。
天象大世界,鷹愁澗。
三人重新聚首,看著未曾離去的許玄,林玄之不由挑眉“道友怎麼不問問?是不想嗎”
許玄不為所動,時刻告誡自己這些都是“外魔”,是考驗自己的劫難。
“東南界域,天象大世界……”燕雲歌眸光閃爍道。
林玄之見狀一笑“不急著回去?”
燕雲歌頷首“丹成之後理應在外磨礪,此界……剛好。”
許玄一時沉默,頭頂不知何時會醒來的魔道真人,此界顯然是其禁臠。
他如何也不認為這樣一處天地適合磨礪弟子。
魔道之人也有諸多路數傳承,自家師父自不必說,多少人公認的魔道妖僧了,但卻也不至於讓看到就不像好人,也從不過分噬殺。
而他怎麼看,頭頂這位可都是窮凶極惡那種,比之以凶殘著稱的南方魔教傳承還甚幾分的樣子。
林玄之無所謂一笑,就在這片刻的吞吐靈氣,恢複法力之中,身外已是排斥出了無數鬱結黑氣。
即便有摶煉世間萬物化作太清兜率紫府精氣的大赤天象圖一時間都不能儘數將之返本還源。
“此界惡濁,已然是為魔土,其中修士怕也多與外界不同了。”
丹田似熔爐湧動,猛然一震將最後一縷黑煙排出。
燕雲歌和許玄雖不如林玄之精通一個“煉”字,但丹成上品自身無漏,也不至於被汙了法體。
隻是吞吐恢複法力時難免耗費些功夫。
燕雲歌頷首一歎“好巧不巧落到此地,幸好這位魔道高人養傷沉睡,非是蘇醒狀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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