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鬆手。”
男人低磁的聲音將薑枳從回憶中喚回了神。
她這才發現因為想的太過投入,她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糕點。
聶沉凜抓著她的手將她手中糕點碎渣掃去,又抽出濕紙巾一根根的擦乾淨她的手指。
那專注認真的模樣,仿佛他手裡的不是她的手,而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鬼使神差的,薑枳喊他的名字“聶沉凜。”
聶沉凜抬眸看向她,湊到她麵前道“怎麼了,老婆?”
刻意壓低的聲音撩人至極,熟悉的青草氣息在鼻腔中彌漫,薑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紅了臉。
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一邊側過頭去一邊找借口道“沒什麼,隻是想到我哥出去很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想不開,我還是去看看他吧。”
她話落都不等聶沉凜回應,便匆匆起身出了包廂。
聶沉凜看著她跟身後有鬼在追似的背影,忍俊不禁。
也跟著起身道“我也去看看,萬一薑時琛真想不開了我還能推他一把。”
溫聽瀾和向馳“……”
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向馳覺得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忍不住朝溫聽瀾看去道
“不是,這一個兩個的,真是真人嗎,我怎麼覺得我們這兩戰友都被人調包了呢?”
溫聽瀾也很是意外,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正常。
“你又不是不知道琛哥有多寶貝他妹妹,也不是不知道凜隊有多在意他那心上人,這倆一個心虛,一個雖然證都領了,但看樣子還沒真正追到人,會是這反應也正常。”
正常……正常個鬼啊!
向馳就不懂了。
“你說琛哥到底啥情況,既然他那麼寶貝他妹妹,那有什麼誤會就不能解釋清楚嗎,非要跟悶葫蘆似的蹦不出一個屁,他這到底是折磨他自己呢還是折磨他妹妹呢?”
“還有凜隊,平時倒是霸氣十足說一不二的,怎麼到了嫂子麵前就慫的跟什麼似的,他不會到現在都還沒表白吧?!”
那是必然的啊!
沒看薑枳打牌的時候聶沉凜坐在她身邊卻連自己老婆的腰都不敢摟一下,一隻手伸出又縮回,伸出又縮回,最後老老實實的搗鼓水果去了。
彆看他一口一個老婆的喊得騷氣,實際上就是一慫貨!
此刻慫貨聶沉凜在目送薑枳轉過拐角後便一把抓住了薑時琛的衣領,二話不說就是一拳。
這一拳用了狠勁,薑時琛牙都被他砸鬆了。
可他猶不解氣,又是狠狠一腳踹在了薑時琛腹部。
薑時琛站立不穩,一連往後退了三四步,直到後背抵住了牆壁才穩住身形。
臉上和腹部都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可薑時琛卻沒有了先前反唇相譏時的囂張氣焰。
他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低垂著個腦袋,整個人都喪的不行“凜哥……”
“阿枳,妹妹,凜哥,薑時琛,你除了會叫人名就沒長嘴了是嗎?”
聶沉凜冷笑著道“薑時琛,我讓你退伍回家不是讓你繼續當個慫貨廢物的,你已經躲了十二年了,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薑時琛眼中布滿了紅血絲“我也不想躲,可我……”
“可你在意自己的尊嚴多過在意你妹妹,可你連直麵自己犯過的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可你根本不了解阿枳。”
聶沉凜突然冷靜下來,目光平靜的重複道“薑時琛,你根本不了解阿枳。”
該說的話聶沉凜早就跟他說過了,現在也沒有重複的必要。
他朝薑時琛伸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淡聲道“不管對誰,阿枳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你要是不想成為第二個顧之衍,那就早點下決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