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那我可就直說了啊,你也知道,我那不值錢的爹老是”
“沒可能”墨書直接便打斷了前者,期間連步子都沒頓。
“不是,我,我還沒說完呢”富大海嘴角一抽,有時候他都覺得前者不是個人,那手洞察心思的能力也真是沒誰了。
“沒說完就憋著,老子去北冥是有正事兒,你他娘去乾啥?接著逛樓子?”
“這不是想著陪書哥一塊兒嘛,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墨書腳步一頓,隨之側目“上次老子在聆音樓的事兒是誰捅出去的?你他娘心裡沒個數兒?”
“書哥!那事兒真不怪我啊!是,是王家那小子拉我去喝酒,一不小心給整多了,這才,這才禿嚕了出去”富大海當即舉起右臂,對天發誓。
墨書雙手一背,抬腿就走。於他而言,同這個不著調的小胖子喝喝酒,聽聽曲兒並無不可。
但要真碰到要命的事兒,他敢保證,這小胖子跑的比誰都快。
眼見如此,富大海無奈咂吧了幾下嘴唇子,臉上也浮上了一抹愧意。可不過半息,他當即就換上了一張笑臉,邁起小胖腿便追了上去
“書哥書哥!今兒晚上咱做東!叫,叫上十個姑娘來彈曲兒!”
前方,墨書連頭都沒回,同時心裡已經下定決心要怎麼宰這小胖子一道了。且對於周邊那些風情萬種,眼帶桃花的身姿他早已免疫。
也許往日裡高興了可能隨便走進一家,可他現在不說高興,壓根兒就無半點興致。
西江月,樓台下
眼見來人,約摸二十七八,身披薄衫的女子隨之半蹲下去,做禮輕聲“奴家,見過九公子”
“嗯,還是老樣子”墨書微微頜首,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徑直邁進。
“那,那個”看著前者的背影,薄衫女子輕咬紅唇,臉上顯然有了一抹難色。
“嗯?”墨書頓住步子,繼而回頭抬眼“說”
“竹漪,竹漪今夜恐怕伺候不了九公子了”
“嘿!爺這暴脾氣!”不等墨書說話,富大海應聲便擠了上來“哪個狗東西敢在這個時辰將竹漪叫走!不知道我書哥這個時候要聽竹漪姑娘彈曲兒麼!”
“富公子息怒,奴家,奴家實在是”
“幾樓,那個包廂”墨書淡淡開口。
“七,七樓,雲亭雅閣”薄衫女子深深低頭,完全不敢同前者對視。
聞言,墨書不再停留,一路熟門熟路直上七樓大廳。
隨著那一襲黑衫身影出現,一樓大廳頓時就炸開了鍋。
若是放在往常,那眾人可能還不會有此反應,畢竟前者早已成為了這兒的常客。
可如今誰不知道西江月的頭牌竹漪被人點走了,在這皇都城內若掃了這位小祖宗的興,那就是十個二品官兒綁在一起也不夠賠的。
“那,那不是墨家九公子麼?”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點竹漪姑娘,倒黴催的”一年輕男子微微搖頭,顯然猜到了下麵將要發生的事。
“聽說是那西雲國新來的質子,昨天才剛到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