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大都西城,墨府後院
看著躺椅上悠然自得的墨書,水妍微抿嘴唇,躊躇許久後才硬著頭皮開口道“公子,您,您最近還是彆出門了”
“嗯?”墨書為之一愣,隨之好奇發問“發生何事了?”
“公子您,您不知道?”見前者還一臉不解,水妍當即就暈了。
心大能大到這個份兒上,不說前無古人,怕也是後無來者了。
“廢什麼話,說!”
“近日,近日大都內外都已經傳遍了您當日在花街內的事,其中說什麼的都有,更有些人直接就大罵,大罵您是個不學無術的混球兒”
“哈哈哈!這北冥的人怎麼罵街都這般上不了台麵”墨書搖頭失笑,壓根兒就沒有半點氣惱之色。
“公子,您不生氣?”水妍忐忑出聲。
墨書隨意擺手“等以後有時間,小爺帶你去我大月皇都溜達一圈兒”
“啊?”水妍雲裡霧裡,不解其意。
“行了!”墨書隨聲坐起,順手拍了拍屁股“備些茶點,帶上個一二十萬銀票子,隨小爺去武軍堂!”
“是”聞聲,水妍款款做禮,繼而輕步退下。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嘴角不由的便一陣抽搐。
武軍堂是什麼地方她可以說十分了解,其內規矩之大說是半個軍營也不為過。
自武軍堂成立之初,還沒有誰敢無緣無故曠課不到,更遑論是整整四天都不見蹤影。這已經不僅僅是藐視了,直接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與此同時,大都西城某處將軍府正廳內
一中年健壯男人穩坐背椅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期間胸膛更是起伏不定。
連勃跪於原地,低頭默默出聲“爹,還,還差六十萬兩的空缺”
“那邊不是說,以後每月十萬兩麼”中年男人嘶啞開口,那兩處黑眼圈更是肉眼可見的憔悴。
“那,那邊改主意了,說是,說是剩下的必須在一個月之內還清”連勃忐忑接話道。
“你怎麼不死在外麵!”連霸大怒,一把就將茶杯甩了出去。
原地,連勃眼皮一跳,急忙一個躲閃才堪堪避開,繼而委屈喊道“爹!是,是他們先搶了我的馬車!”
“逆子!逆子!”連霸拍案而起,胸膛起伏的也愈加厲害。
“老聽您說什麼墨家墨家,我還不信那墨家當真能不顧這諸國大局,來找我北冥的茬子”連勃嘟嘟囔囔,言語間似是有些不服氣。
“你懂什麼!”連霸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待努力平複了一番心緒後才接著緩緩出聲
“當年東大陸有個新興國家,號風霜國,其國力之強一度碾壓東大陸諸國,甚至隱約間和大月都有了平起平坐的資格。
那時候,大月國的先皇帝主張緩兵之宜,同時也和風霜國有了諸多利益往來。
可偏偏就是那個節骨眼兒,風霜國送去大月國的質子同當時墨家嫡長子墨淩雲起了衝突。本來就是兩個年輕人鬨了些矛盾,雙方各退一步也就罷了。
但當時的墨家主態度異常強硬,當夜便進了皇宮。那一夜,誰也不知兩個人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