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等質子玩鬨之事,不成想竟都傳到將軍這兒來了!”
言罷,墨書緊接著又往嘴裡送了一大塊肉,仿佛壓根兒就不曾聽出前者的言外之意。
“要本將說啊,這質子軍早該成立!”哲不台肯定出聲。
“如今形勢,我北冥軍隊同奴隸軍團始終都有條鴻溝。曾幾何時,本將也想過如何能將那條鴻溝填平,可一直以來都無從下手。
墨千夫長此為,不僅緩和了兩者之間的關係,更是為我北冥添磚加瓦,為萬萬奴隸軍起到了表率作用!”
“將軍,肉,吃完了”墨書嘴角帶笑,言語間不知所雲。
聞聲,哲不台為之一愣。
可僅僅愣了不足半息,哲不台放聲大笑“哈哈哈,本將糊塗,糊塗了!”
“沒看見肉都吃完了麼!還愣在這兒作甚!”
“是!卑職告退!”一旁,數名親兵當即抱拳,繼而轉身離去。
原地,墨書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案前小刀。
直至廳內再無一人,他才緩緩抬起了頭“將軍,那我,便開門見山了”
“自然,自然”哲不台笑著點頭,不過餘光卻是一直瞟著前者手中的那把小刀。
“將軍,不過一四等武官爾。於我不利,對將軍而言,並無半點好處”墨書淡淡開口,嘴角處,一直掛著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對麵,哲不台神色漸重。他沒有意外,甚至早就想到了會有今日之景。
起初城外碰麵時,他以為前者不過就是個世族紈絝,於他而言,並無實用。
也正因如此,當初撤離沙城之際才沒有多此一舉。死了,更好,不死,也無妨。
可如今,他逐漸發覺前者不僅不是個沒腦子的貨,反而處處圓滑,事事謹慎。
尤其是在那層身份的加持下,這樣的人,他打心底裡不願為敵。
“墨九公子,所言極是”哲不台麵色鄭重。
“若我所料不差,將軍也快年歲半百了吧?”看著對麵的哲不台,墨書笑著發問。
不等前者開口,墨書自顧自的再次出聲
“一個快到五十歲的四等營將,且還是奴隸軍的一個營將。將軍以為,此生還有望躋身那三等之列否?”
“還請,墨九公子助我!”不再猶豫,不再糾結,哲不台當即起身,深深拜了下去。
“質子軍,不僅是我的路,也是,你的路”
“公子是說?”
墨書微微擺手,示意前者坐下後,這才看向了對麵那張飽經歲月的麵孔
“我軍,雖自成一軍,可事實上,不還是你奴隸三營的編製。將來的功勞簿上,第一個名字不還是你哲不台的大名”
“當初沙城撤離一事,在下,給公子賠罪!”哲不台二話不說,起身就拜。
如若今天是旁人來同他說這番話,那其人的腦袋恐怕早就喂了狗。可今天,說這番話的並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