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自然是去打秋風了”墨書嘴角一彎,完全看不出半點異樣。
至於昨日之事,他早已埋進了內心深處。
退一萬步說,如若連這點兒風浪都扛不住的話,那當初的三年日夜笙歌,千金買醉,他早就成為了一個切切實實的廢人。
“戰馬入廄!軍備入庫!半個時辰後,全軍於操練場集合!”言罷,墨書雙手一背,抬腿就走。
“得令!”
“得令!”
周邊,一眾質子軍武官紛紛抱拳喝道,繼而並排跨立,目視前方搬運軍備的兵卒。
“都他娘給嘴閉上!瞧瞧這一個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兒!”狼滄雙手負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哎,今日怎麼不見啟殿下人?”一旁,葉不離問道。
“啟哥前腳剛走,去議值守城防一事了”富大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嘖嘖,咱千戶還真是個甩手掌櫃啊”風冥咂吧著嘴。
周邊,獅狂臉色一頓,沉聲開口“風冥百戶!俺聽見了!”
“咳,咳咳!你,你聽見啥了”風冥差點一個沒站穩。
雖說前者隻是掛了個質子軍副總教頭的職位,可架不住天天跟在墨書後頭。
殘耳,獅狂,熊山,這三個看似練兵教頭,實則貼身親衛。
要真是在墨書耳朵旁吹吹風,那他可真就得哭了。
“你說千戶壞話!俺待會兒就去告訴千戶!”獅狂正色道。
“我”風冥頓時語塞。
“海哥這兒有壇好酒,晚上差人送過去給你嘗嘗?”富大海雙手懷抱,仿佛已經拿捏了近前這個黑臉大漢。
“俺啥也沒聽見!俺去找殘耳哥了!”獅狂麵不改色,說話間便邁進了營區。
“咳,咳咳!這,這也行!?”見狀,風冥人都傻了。
富大海眉頭一挑“記著啊,又欠小爺一個人情”
“海哥,看來還是您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狼滄連忙擠著笑臉恭維道,壓根兒就沒有半分違和感。
“這會兒知道叫海哥了?”
“海哥這是哪裡話!打武軍堂起,您不一直都是我海哥麼!”
不遠處,葉不離使勁抽了抽嘴角,且對狼滄這貨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日上三竿,晌午已至
說是半個時辰,可還不到半個時辰,千餘套軍備,千餘匹戰馬便紛紛被運入質子軍營區。
期間彆說歇息,壓根兒就沒有半分拖拉之色。
營區左側,操練場上
千餘質子軍兵卒皆組成隊列,無比整齊的挺立於原地。
在那一身身純黑軍袍下,在那一張張肅穆神情下,在場無半分嘈雜之聲。
這裡不是營區外,也不是營房內,這裡,是操練場。前方點將台之上,更站著那襲身著玄黑軍袍,腰掛鱗紋戰刀的身影。
對此,所有人不僅神情肅穆,更是在不覺間挺了挺胸膛。
點將台上,墨書雙手負立於原地,一雙劍眸無比平靜的掃視著下方每一個身影。
“那馬!那刀!那甲!都,喜歡否!”台上,墨書放聲道。
“千戶說!那馬!那刀!那甲!都,喜歡否!”
“千戶說!那馬!那刀!那甲!都,喜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