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其後近千身著獸皮長襖,手持大刀的壯漢隨之策馬分散於左右,為中間留出數米大道。
狂奔中,數百質子軍鐵騎眨眼便至。
不曾停留,不曾言語,馬背上,墨書深深看了眼那名雙手做禮,自稱貧道的胡須壯漢後,跨下戰馬便已奔騰而過。
“殺!!”眼見質子軍鐵騎全部駛過,胡須壯漢放聲怒吼,拔刀衝殺向前。
“殺!殺!殺!”
身後近前持刀壯漢沒有絲毫猶豫,隨即抖動韁繩,向著對麵追殺而來的北冥驍騎發動衝殺。
雪原上,數百質子軍鐵騎依舊快馬狂奔。
至於那支近千人的騎軍究竟從何而來,又為何沒有任何征兆的便憑空出現在了這裡。
不解,所有人都不解。
但不可置否的是,這支騎軍絕對和隊列前方的那抹血甲身影脫不開關係。一句九公子,皆入眾人耳。
當夜,某處雪峽內
狼滄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來,虛弱出聲“千戶,剛剛統計出來,我軍眼下隻剩,隻剩下二百七十六騎”
雪鬆下,墨書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他深知,今日若沒有那近千騎軍來援,如今還活著的可能已不足百騎,甚至全軍覆沒都不是沒有可能。
一旁,半靠在樹旁的富大海開口道“書哥,今日那人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是他!”突然,墨書眉頭一皺,當初那個在沙城大夥房內遇見的身影也隨之浮上了腦海。
“誰,誰啊?”富大海發問。
“我想起來了!”近前,殘耳猛得一拍腦袋,緊接著開口道
“當初在沙城時,我等第一次領千戶去大夥房吃飯!那個胡須大漢就坐在千戶身後!”
聞言,富大海頓時便了然所有“墨老爺子,當真是手眼通天啊”
“海副千戶,你,你是說,那胡須大漢是千戶家裡安排的人?”獅狂愣愣出聲。
“行了”墨書擺手打斷,繼而看向身旁“看看輿圖,咱現在是到哪兒了”
“昂,好!”富大海點頭,連忙從懷中掏出輿圖攤在雪地上。
借著月光,富大海仔細辨認著輿圖上的位置,同時回想這一路走來的沿途地勢。不多時,目光便聚集在了輿圖上的某一處地方
“書哥,咱現在應該正處於寒山國西境外的無妄山脈外圍。再往西走個一百來裡,就到臨水國的地界了”
墨書想了想,沉聲道“令,全軍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再行出發”
“是!”
“是!”
一旁,殘耳,獅狂,那木錯等數名質子軍教頭麵色一正,隨即轉身離去。
就眼下而言,不說人受不受得了,戰馬也早已到達了力竭的邊緣。
雖說周圍還是被冰雪所覆,但那由北冥軍馬場所培育出的雲豹駒也會自己掘開雪層,去啃食雪下的草根來吃。
一夜之間,不說恢複如初,但也足以有繼續行進下去的動力。